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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石坑內的張成軍,吳鳴心中不禁一震鄙夷,張成軍的實力,說是法相境,但是吳鳴在天絕嶺內七殺石棺中,看著荒古各大勢力的法相境修士,同寒冰地獄的魔怪廝殺時,所展露出來的威能於強勁,根基比之張成軍起碼強了一倍有餘。
這張成軍成就法相境必然是取巧,吳鳴與之交戰,其最強的竟然是手中那件下品法寶,連法相境所獨有的元神法相都不曾施展,沒有元神法相的法相境修士,還能稱為法相境大修士嗎?吳鳴不禁樂了。
「你連元神法相都沒有,也敢大言不慚,當真是徒增笑話,哈哈!」吳鳴看著重傷萎頓的張成軍突然間大笑。
「要殺便殺,又何需這般欺侮,我張成軍雖然出生微末,但是卻向道變強之心,可惜時運不濟,不曾拜入名門大派之內,沒有名師指點,在殘酷的修行界內掙扎求生,勉強突破入法相境,卻也是不得不走旁門左道,以至自身根基短缺,但是我自問不比任何宗門弟子差,奈何天道不公,奈何天道不公!」原本垂垂一息的張成軍,聽到吳鳴的話後,好似受到了巨大刺激一般,瘋狂的大喊,神色猙獰不甘,沖天的怨氣,以及恨意。
同時其眼神內猩紅一片,臉上黑氣升騰,此乃入魔之狀,張成軍竟然因吳鳴一句戲謔之言,便入魔了,其根基只差,可見一斑。
「殺,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千年修道不如一朝入魔,張成軍原本重傷垂死,但是此刻入魔之下,體內似有一股巨力湧現,猛然咆哮著自石坑內,撲殺向吳鳴,只攻不守,完全是同歸於盡的招式。
大有匹夫亡命,諸君退讓三分的架勢,可惜,現實是殘酷的,吳鳴看著張成軍收起了笑意,手掌泛起銀白之色,好似純銀鑄造的一般,帶著無匹的力量,一掌拍擊而出,強大的掌力排空而現,如同拍蚊子一般,「砰!」一聲將張成軍亡命的身影按入地底,同時將其四肢俱是打斷。
「啊!吼!」張成軍此刻入魔,瘋狂之極,已經失去了人性,哪怕吳鳴打斷其四肢,依舊在石坑內嘶嚎,整個人身體扭曲,也不忘死死盯著吳鳴,猩紅的雙眼內是瘋狂的殺意,臉上黑色的魔氣直欲破體而出。
「呼!」吳鳴看著猙獰的張成軍,突然渾身打了一個哆嗦,而後以其達到半步白銀之境的肉身,竟然流出了一大片冷汗。
「轟!」吳鳴一擊唯一之拳轟出,正中石坑內掙扎的張成軍頭顱,將其一拳擊殺。
但是吳鳴此刻,卻沒有絲毫如之前那般殺戮後的快意,心中有的只是餘悸,「我之前的狀態不對,我的心亂了,被無天還有各大追捕的人攪亂了,已經陷入了入魔的前兆之中,要不是張成軍入魔的瘋狂之態,將我震醒,我繼續下去,恐怕早晚也要入魔,到時當真是萬劫不復。」
此前在天絕嶺內,吳鳴見識了太多超過其實力的強者,這些強者都是伸伸手指便能碾死吳鳴的強大存在,吳鳴內心之中充滿了壓抑,而後無天從自己身體分離後,實力達到了令人絕望的准帝境,吳鳴心中的壓抑達到了頂點,只差一個導火索便要徹底引爆,那是吳鳴必定入魔,還好此刻幡然醒悟。
修行之難,吳鳴早有感觸,但是此刻張成軍這個被自己擊殺之人,臨死前的瘋狂,再次告訴了吳鳴,修行之途的艱難。
「我與張成軍相比,又有何不同,他是沒有機遇,空有壯志不得抒,沒有系統的修行之法,有道是法不傳六耳,好的修行法門,當真是可以讓修士事半功倍,反之只能事倍功半,蹉跎無數歲月,空耗自身大好年華,而不得道,如不得道之門檻,徒呼無奈。」吳鳴心中餘悸,心情沉重無比。
吳鳴從發跡到如今,亦是沒有拜入過宗門,得到名師指點,也沒有系統的傳承,一身所得俱是機遇所致,說好聽點是氣運昌盛,說不好聽的便是野路子出身,一身雜牌,根基看似穩固無比,實則漏洞不小,在今後的修行之中,很有可能稍不留意便根基動搖,一身修為化作流水,付之東流。
古往今來,無數的強者,總結出來的經驗豈是無用的,宗門弟子得前人之助,自然比旁人有更加牢固的根基,修行之途自然更加遠大,宗門強盛豈是偶然。
便是大帝血脈,在荒古大陸之上,最終大多數還是要成立宗門,而非以世家存在,便是因為,故步
第二百六十二章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