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諾獎評議會可能開出條件,要求你提供一個標準單位的『共工細胞』素材樣本,以及你對無極細胞增殖研究的詳細論文。」
「這還是因為某個財團話事人出面調解的結果,條件沒有最初那麼苛刻。」
說到這裡,謝哲語氣幽幽地補充了自己的評價:「怎麼才能讓他們避免這無法避免的羞辱呢?」
顏安青眉梢微挑。
「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諾獎評議會如果真敢提出這種要求……
只能說那群人,膨脹過頭了。
不僅僅是顏安青一人而已。
包括屈黎、商胤、羅嘉世、謝哲在內,所有四級以上的研究員的技術成果,都會被視作高度機密。
擅自泄露相關信息,情節嚴重者,將以叛國罪論處!
身處位置越高,掌控核心技術越多,越是受到重視。
一名高級研究員叛逃,造成的損失和深遠影響,完全無法用數字估量。
一個能力孱弱,絕不肯從自身找原因,永遠只會怨天怨地怨政府怨社會的恨國者,哪怕跪舔他國,也不會有國外權貴認為他們比一條狗重要,甚至連根骨頭都懶得施捨給這種人。
「明白了。」
顏安青不懷疑謝哲情報的真實性。
兩人彼此知根知底,謝哲絕不會無的放矢。
這廝口中所謂的「可能」、「似乎」、「大概」,等同於一般人掛在嘴邊的「必然」、「一定」、「絕對」。
顯然,在諾獎候選人名單評選的時候,「某財團話事人」費了大功夫,讓諾獎評議會對顏安青的條件和要求顯得不是那麼苛刻。
很多事情,顏安青都是觀心不觀行。
哪怕對方的幫助對自己而言,毫無意義,他仍然會記住這份人情。
就像之前,屈黎暴力碾壓找事兒的黃召嵐,顏安青就順手把屈黎改造成了銀瞳者,賦予其無極細胞,讓這人擁有超凡脫俗的物質基礎。
否則,按照現在的科學技術發展,等到無極細胞完美異體植入技術成熟,恐怕還需要三到六年時間。
所以,顏安青打算給那個不知名的「財團話事人」一點好處。
「名字。」
這話說的沒頭沒腦,哪怕是姜心悅來聽,也要一會兒才能反應過來。
謝哲卻光速回應道:「三興財團現階段掌控者,李智倫。」
顏安青眨了眨眼。
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人。
這可是逼迫親爹退位,大肆清洗財團功臣,把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姐妹全宰光的兇殘人物!
當初顏安青還沒加入秘密部門的時候,狗膽包天的謝哲偶爾會透露點不重要的情報給他,作為寫作素材。
顏安青早就知道,外界名聲還算不錯的李智倫,黑料其實厚的令人髮指。
每個人都是複雜的。
顏安青也是如此。
有時候,他會思慮周全,考量到方方面面的問題。
有時候,他的思維模式卻相當簡單粗暴
對自己心懷善意的,有機會就要給予好處、機緣、奇遇,令其福澤不衰。
對自己心懷惡念的,記在小黑本上,閒暇時候,根據其惡意程度,一個個懲治。
善我者善,惡我者惡,罪我者罪!
在意識庫的記事簿上,留下了李智倫的名字,顏安青暫且將這件事擱置。
他嘆了口氣:「諾貝爾評議會,有點開始偏離本心了……」
根據阿爾弗雷德·諾貝爾的遺囑,在諾獎評選的整個過程中,獲獎人不受任何國籍、民族、意識形態和宗教信仰的影響,評選的第一標準,是成就的大小。
可事情的發展,永遠不可能盡如人意。
後人總是會扭曲先人的意志,斷章取義,讓其更符合自身利益和情感、精神訴求。
國際、民族、宗教信仰,其實在評選獲獎得主的時候,是必然會被計算在內的重要因素!
一名科學家,哪怕他再優秀,再傑出,堪稱阿爾伯特·愛因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