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命令者姓圖,圖遠的圖,名勇,當馬亮問起他和圖遠的關係時,他輕描淡寫的說道:「噢,圖遠是我的一個堂哥,不過關係不太親近。」
原來來自同一個家族。
後來馬亮才知道,圖勇和圖遠何止不親近,簡直就是一對仇人。
圖勇是東北特殊法庭的大法官,圖遠是他一手送進特殊管制監獄的階下囚,對了,中間還有馬亮的一層關係,據說原因還是為了調製亞人智慧種,圖遠犯了某種忌諱,搞的天怒人怨,不僅東北特殊生態研究中心的首席位置丟了,還受到官方和序列者雙重通緝。
在被抓獲後,是圖勇一手操辦他的訴訟,又一手送他進了管制監獄,動靜鬧的挺大,很多序列者組織和官員都被牽連在內,引發了東北方面一次大地震。
序列7和序列6,同坐一個車廂內,馬亮的感覺尚可,但圖勇像是很不自在。
「久仰閣下的大名了,不過你可能都沒有聽說過我!」
馬亮微微一笑,並沒有否認,而是看著窗外的街景說道:「兩地相隔遙遠,現在的通訊和交通有不便捷,再加上我對外界的關注一向缺少。」
「序列6!」,圖勇嘆道。
「又什麼不同,都是中階,都是施法者。」
「怎麼會相同,你是一步奇蹟,而我……魔藥消化之日遙遙無期,所謂一步落後,步步落後。」
馬亮莞爾,說道:「你這句話讓其他序列者聽見,豈不要恨死!?」
「眾生庸碌,皆不足,我向來是只往前看的,哪有精力管得了身後。」
馬亮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說道:「不錯,就是需要這份專注。」
圖勇沉默下來,馬亮也不再說話,豪華加長的車廂內,坐在前排的接待人員緊張的正襟危坐,讓人不舒服的氣氛蔓延開來。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接待官員已經在心裡痛罵了。
兩個施法者像是不對付。
並沒有惺惺相惜的場面,反而有些像是在別苗頭。
拜託,這個方案到底是誰制定的,怎麼這麼冒險,要是兩個人起了什麼爭執,當場鬧起來,他這個小小的處長可經受不起,說不得就要背鍋。
就在身邊左右人一致的忐忑不安中,圖勇打破有些難堪的沉默,說道:「我這次來是要政策的。」
「噢,什麼政策?」
「江城的政策!」
馬亮的眉梢一挑。
「沒理由厚此薄彼,特區東北方面也可以搞一搞的。」
「東北的範圍太大了,中樞恐怕下不了這個決心。」
「東北不行,可以把吉林拿出來單輪嘛,說起條件,吉林並不比江城差多少,新城也在建設,只是缺少了一個序列7的怪物園主而已。」
「那就祝你一切順利了。」
「謝謝……你不反對?」
馬亮奇了,「我為什麼要反對!?」
圖勇的嘴巴張了張,有些語塞。
他不明白,自己身為一個命令者,以往的從容和鎮定都到那裡去了。
從見到這個序列6開始,就進退失據,大異以往的表現,就像個妒忌、不甘的庸碌之輩,自己不是只鄙視這種人的嗎,為什麼現在……
其實,用一個詞來形容,再貼切不過了。
那就是氣場!
馬亮的氣場強,而圖勇的氣場弱,不自覺的影響到他的情緒和舉止。
就像將兩隻猛獸關在一個籠子,雄獅可以懶洋洋的打盹,獵豹就必須十二份的警惕,用一些多餘的動作,比如利齒和低吼來增強自己的氣勢。
獵豹不知道要鎮定嗎,不知道這樣做等於暴露了自己的虛弱嗎?
不,他知道,但他做不到雄獅的氣定神閒,也無法忽視雄獅的存在,這是他自我求存的本能。
長長的車隊奔馳在首都的高速公路上,不一會馬亮就忘記了越來越彆扭和沮喪的圖勇,饒有興致的瀏覽沿途的風物來。
突然,天空中的一個黑點出現在視線中,那是一個騎著雄鷹的少女,一身火紅的風衣,好奇的驅動序列9的坐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