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在鳳歧國鐵甲軍隊的護送下乘坐錦簾馬車來到錦雲城,一路走到城主府中。
星流雲、蕭聰、鴻翔和歐陽尋在門前一字排開,只有龜府前輩上前查看,小老頭圍著屍山走了一圈,又仔細端詳了每一個幡旗和灶台,最後帶著一臉驚懼顫巍巍地回到門口。
幾人圍上前來,星流雲迫不及待道:
「前輩,怎麼樣,看出如何了嗎?」
龜府前輩點點頭,面色更加難看。
「那你快說啊!」星流雲已經不能自制了。
龜府前輩抬頭看了星流雲一眼,眼中儘是愴然之色,緩緩搖了搖頭,拱手作揖,聲音顫抖道:
「此事關係甚大,請恕老夫不能如實相告。」
「連我也不行嗎?」歐陽尋在一旁冷冷道。
龜府前輩囁嚅良久,剛想拱手作揖致歉,但聽得歐陽尋輕哼一聲,帶著一副涼颼颼的表情幽幽道:
「唉,看來我堂堂龜府少節使,在林書令眼裡,終究還是個擺設啊,咦,臨行前我師父說什麼來著?對!一切皆聽少節使指示,林書令,您不把我歐陽尋放在眼裡不要緊,但您不把我師父放在眼裡,這事兒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那個被歐陽尋稱為林書令的小老頭佝僂的身軀開始顫抖,接上之前的動作作揖道:
「少節使在上,屬下不敢。」
「那就說說唄。」歐陽尋不怒自威。
大概這林書令本就是個膽小的書呆子,又與歐陽尋沒什麼交情,此時扛不住歐陽尋的淫威,只好吞吞吐吐道:
「這這是太古巫族七大祭祀的一種,名叫盤仙祭,具體用途,不可考證。」
蕭聰一聽變了臉色,而歐陽尋的臉色卻愈加顯得滿不在乎,他繼續施壓道:
「哦?不過一個祭祀而已,你幹嘛這般忌諱,看來是真的沒把我這少節使放在眼裡啊。」
蕭聰實在看不慣歐陽尋這副不學無術又自以為是的愚蠢作態,但又想知道這傳說中太古巫族七大祭祀的具體情況,所以只是颳了歐陽尋一眼,任由這丫的繼續欺負那可憐的林書令。
林書令咽了口唾沫,繼續吞吐道:
「能夠行這盤仙祭的人,這世上,恐怕早就沒有了,若是有,那就那就」
「那就什麼,說。」
「巫馬!」林書令越來越激動,說完巫馬兩字,便撲通一聲攤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星流雲和歐陽尋面面相覷,蕭聰趕緊蹲下身來,將林書令托在懷裡試其脈搏,得知只是因為情緒起伏太大而昏厥,右手一番取出一枚護心丹為其服下,而後喚來兩名士兵,將其背回到了轅駕里。
蕭聰站起身來,看了星流雲和歐陽尋一眼,丟了句「走吧」,帶著鴻翔轉首離去。
一路上誰也不說話,一直回到城主府,依照星流雲的安排,幾人並沒有回星家細子的據點,蕭聰也早已經厭倦了這種偷偷摸摸,於是跟著星流雲直接來到了城主府里。
城主府星流雲暫住的別院中,花草豐茂,佳樹搖曳生姿,正堂主室內,四人圍桌而坐。
一陣長長的沉默後,星流雲率先打開話匣子,
「你們知道巫馬和太古巫族之間的關係嗎?」
蕭聰和歐陽尋搖搖頭。
星流雲接著問道:
「那,林書令說的話,我們到底相不相信?」
歐陽尋嘆了口氣,道:
「此話為時尚早,等他醒過來,問清楚再說吧。」
蕭聰沉吟片刻,
「這巫馬,會不會是個氏族?」
「你又想到什麼了?」星流雲探著身子疾聲問道。
蕭聰輕揉著額頭,眉頭微皺,
「好像從哪兒看到過,具體是什麼,忘記了」
星流雲坐直身子,手指輕敲著桌面,斟酌道:
「如果說所謂巫馬是個氏族的話,那會不會是太古巫族之後?可這與獨孤家與玄真皇家之間的爭鬥又有什麼聯繫呢?」
歐陽尋吊兒郎當地趴在桌子上,拉著長長的調子半死不活道:
「別瞎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