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焰,久久不滅,這沙漠裡的木材就是好,燃力持久熱量又高,就那麼十幾棵樹,竟足足燒了近半個時辰,可蕭聰卻並沒急著帶鴻翔離去,而是在這兒靜靜地等著,期間為了節約時間,還特地施了幾次御風術,鴻翔睜著滴溜溜的大眼睛,也不問,就那麼乖乖的陪著蕭聰一直等,直至火焰熄滅,濃煙散去。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蕭聰站在原地,抬手摸著鼻子又沉吟半晌,道:
「鴻翔,你先在這兒等一會,我去去就來。」
說完,也不等鴻翔答話,取出誅仙往枯木殘燼那邊走去。
鴻翔在其身後張了張嘴,撅著小嘴咽了口唾沫,而後大喊道:
「哥哥小心啊。」
可蕭聰卻像是沒有聽見,連腳步都未有絲毫停頓。
走進殘燼,蕭聰瞥了眼斜插在沙子裡依舊寒光閃耀的短劍,這周圍除了幾縷白煙裊裊而起外,其他皆一動不動,甚至連一絲風也沒有,可在靜默片刻後,蕭聰卻將誅仙緊握並橫起,做出一副戒備之勢。
鴻翔在不遠處看著好奇,忍不住又往上抻了抻腦袋,抿著小嘴,神情略顯緊張。
半晌之後,周圍還是靜的可怕,蕭聰搖了搖頭,一記橫劈間罡氣洶湧,如海浪般將身前的黃沙盪走厚厚一層,從而露出之前掩在沙子裡未被燒盡的老根,畢竟鴻翔的火是凡火,有沙子的阻擋,燒不到沙下的老根。
蕭聰冷冷一笑,輕蔑道:
「你不是不出來嗎?好,我看你出不出來!」
說著,左手抬起,彈指一揮間幾縷紫色的火苗輕然自指尖飛出並落在老根上,火苗剛一落上,那老根就「嗖」的一聲鑽進了沙子裡。
蕭聰得意一笑,慢慢往回走,走到鴻翔身邊轉過身來與鴻翔並肩而立,鴻翔仰起小臉看了蕭聰一眼,滿臉儘是崇拜之色,大概也已經知道了身旁這個一臉含笑的人兒在搞什麼名堂。
不多時,殘燼處的沙層開始慢慢隆起,越漲越高,終於在一縷紫色的火苗竄出沙層之後,黃沙迅速漫流而下,一個全身著火看不出形態的東西陡然而現,並向蕭聰這邊呼嘯而來。
這一刻,蕭聰臉上也出現了幾分驚異之色,失聲道:
「這麼大!」
然後一把摟住身邊的鴻翔,輕然一躍飛到天上。
一條火繩直竄而來,在兩人身後緊追不捨,可終究沒能奈何得了蕭聰的摘星翼,還沒觸到蕭聰的衣角便在半空中燒淨了,這天地萬物生生相剋,公孫家「紫炎七迭」的名聲可不是吹出來,對上這木屬性的怪物,正合適。
蕭聰一手摟著鴻翔懸在半空中看著下邊的一團紫色的火焰,鴻翔亦是神情專注,大眼圓睜,似乎想要從中看出點什麼來,約莫又過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紫炎盡數消失,只留下鋪在黃沙上一層黑色的灰燼。
兩人來到之前生長著枯木林的地方。
鴻翔小聲問道:
「哥哥,我們來這兒幹什麼,不是應該去看看紫火將那東西燒盡了沒有嗎?」
蕭聰笑著搖搖頭,回答道:
「它不重要,這沙子底下的東西才重要。」
鴻翔臉上的疑惑更甚,騷騷腦袋,
「沙子底下,有東西?哥哥怎麼知道沙子底下有東西?」
蕭聰笑了笑,略顯得意道:
「之前你在林子裡時,本是沒有這麼容易取勝的,他們可以縮小包圍圈將你困死,可他們的位置竟一動也沒動,你說這蹊蹺不蹊蹺?」
鴻翔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蹊蹺,然後呢?」
「然後我就稍加試探,將那怪物引出來了呀,那怪物那麼大一坨,明顯是那片枯木林的根纏結在一起的,這就是他們不挪窩的原因,你想啊,纏得那麼亂,稍有不慎就要將根扯斷了,可如果這沒有什麼好處,他們還為什麼這樣做呢?估計是想共用什麼,所以」
「哥哥覺得這下面有東西。」鴻翔插話道。
「嗯嗯。」蕭聰點點頭。
「可就算沙子下面有東西,那也是埋的很深吧,我們又沒有根,怎麼下去呢?」
蕭聰眉頭微皺,沒有答話,鴻翔提到的,確實是個問題,他自言自語道:
「是啊,怎麼把他挖出來呢?」
這可真是讓蕭聰犯了難,看之前根團出現前所隆起的沙丘的高度,這東西埋在地下至少得有百丈深,而沙子又易於流動,想把這玩意挖出來,這得挖多大的坑啊,至少得方圓一里左右。就算蕭聰現在是摘星境的強者,但若想將裡面的東西在不損壞的前提下挖出來,怎麼著也得不眠不休地十天半個月才成。
半晌,蕭聰猛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
「哎呀,竟然差點把老本行給忘了!」
他身為馭陣師,值此之際,怎麼能不將法陣拿出來秀一番呢,包羅萬象無所不能的陣法可是一個蕭家人的拿手好戲啊。
他扭頭對鴻翔講道:
「鴻翔,我要思索一番,你要先等一會並時刻注意周圍的動靜,發現一點異樣立刻叫醒我,知道了嗎?」
鴻翔重重地點了點頭,
「知道了,哥哥。」
蕭聰笑笑,盤膝而坐,神思探進彌芥里,他彌芥里關於陣法的古籍浩如煙海,自從知道蕭家覆滅的事情之後,他嚴重懷疑父親他老人家是不是將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