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師父讓歐陽尋交給蕭聰一塊跟南宮家有關係的玉囚牛,而歐陽尋卻不好意思跟蕭聰直接說,其中深意,星家姐弟以及其他人自是不能理解,或許歐陽尋也知道,蕭聰已經走進一場以天地為棋的空前博弈里,他的每一大步,都出於某些不可言說的原因。
他,是一枚棋子,一枚至關重要的棋子!
蕭聰把玩兒著手裡的玉囚牛,眼神漸漸深邃,他不是在厭惡於老古董將他作為一枚棋子使用,關於這個問題,他早就已經想開了,古書上說「飛龍在天,利見大人。」可見任何生靈,若想飛黃騰達,便必然要尋求一可靠的倚仗,如此才可借力使力扶搖直上,況且某位野賢也曾說過:「不要怕被利用,因為至少還有被利用的價值,但接受利用,並不意味著要被白白利用。」現在的他便是如此,他明白,歸根結底還是實力不夠,與老古董這些人合作的過程,也是他要漸漸豐滿自己的羽翼的過程,至於最後能達到何種境地,那就要看自己的手段和本事了!
他現在想的是,南宮家,在這場曠世絕倫的博弈里,到底扮演著一個怎樣的角色。
「一個凡人家族,真的可以在這場博弈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嗎?還是說,本就是一枚棄子,但從以往發生的事情來看,獨孤家,更像是一步隱棋,可為了這樣一件事情,真的值得他們付出整個家族的代價嗎?或者說,南宮家的覆滅正是與此有關,而南宮家人也是身不由己的?還是,南宮家只是有什麼可取之處,值得老烏龜借用一下而已,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
「小聰,小聰!」
歐陽尋的聲音將蕭聰從沉思中喚醒,後者抬起頭來,習慣性直眉輕挑,回了一聲,
「嗯?」
歐陽尋情真意切道:
「你相信我,我真沒對你有別的想法。」
蕭聰漫不經心回道:
「我知道。」
「那你在想什麼?」
蕭聰靜了片刻,
「我在想破解這玩意兒的方法。」
頓了頓,嘆了口氣,
「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去找找,看有沒有關於南宮家的記載。」
眾人一一點頭回應,蕭聰全心沉浸彌芥里。
在彌芥中找了一陣兒,沒有結果,蕭聰覺得這樣悶頭蒼蠅般的找下去,終究不是辦法,靈機一動間突然想到,假如把那玉囚牛帶進來,施以妙法不知會不會跟這裡的古卷產生感應,蕭家家主傳襲的這隻彌芥里卷帙浩繁,恐怕沒有一個蕭家人能準確記得每一卷陣法的位置,必然是靠什麼聯繫作為牽引,況且之前那法靈也說過,蕭家家主傳襲的這隻彌芥不是凡物,所以他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神識回身一瞬,將玉囚牛丟進彌芥,彌芥中的他便拿著玉囚牛在羅列如一片蠶繭簇子般的書架里走著,目光緊緊盯在書架上的什物上,走了約莫半刻鐘的時間,便看見書架上的一隻捲軸亮了起來。
他將捲軸拿起,放在手間展開,見上面內容不是什麼記載,而是一副陣圖,系封印之用。
蕭聰看了片刻,抬頭掃一眼身前的汗牛充棟,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算了,就先拿它試一試吧,不行再說。」
於是就這樣帶著捲軸和玉囚牛回到了現實世界。
盤膝而坐的蕭聰,右手上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隻捲軸,他睜開眼睛,將玉囚牛放在地上,將捲軸平鋪開來,星流雲等人湊到近前,歐陽尋微微皺眉道:
「法陣?」
蕭聰點點頭,
「一座用來封印的法陣。」
歐陽尋看了一眼蕭聰身旁的玉囚牛,
「會不會這塊玉囚牛就是這樣做出來的?」
蕭聰緩緩將頭抬起,沉靜片刻,
「我不知道。」
「那這座法陣你能布得出來嗎?」
蕭聰搖搖頭,
「這座法陣已經超出了我的陣法造詣,不過,可以嘗試一下。」
歐陽尋眉頭皺得又深了幾分,
「嘖,你說這座法陣是封印之用的,而我們要找的,應該是解除封印的那一座吧。「
蕭聰莞爾一笑,
「對於法陣而言,封印的法陣和解印的法陣一般都是同一座,馭陣師只要能將用來封印的法陣參透,一般都能找到解除封印的方法。」
歐陽尋瞭然頷首,
「那你打算怎麼做?如果這樣做需要很長的時間,我們也可以再想想別的辦法,犯不著在一棵樹上吊死。」
蕭聰笑容意味難明,說出來的話也是莫名其妙,
「沒關係,該來的早晚得來。」
又是無比安靜的三天。
三天後,蕭聰還是照老樣子,借他山之石來改己之玉,用蕭鳳哲的石刻法陣加上自己對這座「幻音閣」的理解,終於算是東拼西湊出了一座能用的法陣,這個建陣的過程,又足足花了他七天的時間。
七天後,焦頭爛額蓬頭垢面的蕭聰來不及洗漱,便帶著玉囚牛走進變異版的「幻音閣」里,將玉囚牛放在指定的位置,自己則在陣眼處盤膝而坐,取出「幻離司空」,把戒指套在手指上,由此再次進入到一種奇異的狀態。
不過值此之境的他實在是太累了,在一丈見方的棋室里破解「幻音閣」的玄妙本就是一件極其耗費腦力的事情,他已經是殫精竭慮,哪兒還能熬
第四百七十四章 新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