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流逝,日復一日
三個月的時間裡,好像每時每刻都是匆匆忙忙和焦頭爛額,蕭聰傾盡所學使出渾身解數,根據從各位前輩哪裡得來的關於無相真力的雜七雜八,卻越來越覺得迷惘,於是,他決定先停下來,沉澱沉澱。
一夜的放空之後,年輕人突然改了主意,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我得換一條路子試試!」
在此之前,他一直想找到一種與黑色光暈對立的力量,卻始終不得其法,接下來,他要嘗試一種新的方式--這黑色光暈所蘊含的力量,雖然不是真正的無相真力,但應該是奔著無相真力去的,那他也奔著無相真力去,只要琢磨出一種更接近於無相真力的力量,或許就能將這黑色光暈壓制住。
自此之後,他便不再向各位前輩詢問關於無相真力的事,因為他覺得,儘管這些前輩的修為已經達到修靈難以企及的高度,但對於無相真力,也還是一知半解的水平,過多的汲取,只會讓他變得越來越糊塗而已。
最理想的結果是他自己能夠參悟無相真力,這事兒雖然聽上去很不靠譜,但他還是想要試試,做人嘛,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成了呢?
當然,成不了也沒事,他還囑咐了其他高能者去盡全力修習無相真力,但凡有一人修出的力量比黑色光暈更接近無相真力,這事兒就算成功一半了--同時他也能夠想到,這些高能者會通過獨有的方式將這裡的情況報回自家宗門,那些更為古老的掌權者若是有興趣,說不定能助他一臂之力。
對於自小偷師百家的蕭聰來說,修習一門確定的術法自然是快樂和容易的,但修習一門不確定的術法,那就讓他十分頭疼了,更何況,這門術法還那樣高深晦澀,便讓他感覺有點痛苦,與其說他是在修習一門不確定的術法,倒不如說他是在創造這門術法,連真仙都萬難掌握的秘力,對於他這個摘星境的修士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焚膏繼晷焦頭爛額,就這樣在痛苦與煎熬中度過了漫長的兩個月之後,意料之中的,蕭聰放棄了這條無比坎坷的道路,同時其他高能者那裡也沒什麼明顯的進展,讓他選擇放棄的原因,當然不是事情太過艱難,而是外面發生的某些事情,讓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這一天,結界外面來了一名飄渺宮的修士,齊敬塘通過伏界之鎧出去與其一番交談,從而帶來一個壞消息--魔族正在偷偷破壞蕭家布下的法陣,意欲釋放一些被鎮壓已久的大惡。
黑色光暈下,蕭聰和幾位高能者站成一圈,但聽得海歷屯咬牙切齒道:
「真沒想到,這竟然也是魔族的陰謀!利用我們請蕭族長來這兒的空子,偷偷釋放那些被蕭家人鎮壓的大惡,真是該死!」
齊敬塘面無表情,緩緩開口,
「這招調虎離山使得確實妙,把我們所有人都算了進去,能料到我們會請蕭族長解圍,魔族這次有心了。」
嚴岳狄聞言,眉毛一跳,脫口而出問道:
「諸位為何會想到讓蕭族長前來解圍?」
此言一出,讓氣氛有些尷尬,在場的不乏聰明人,但誰都沒提這一茬,因為這有內訌的嫌疑,搞不好還有可能誤傷盟友,就算真有那麼回事兒,值此之境,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免得引出更多亂子,要是那傢伙狗急跳牆釋放了黑色光暈,他們豈不是賠的更多!所以心裡有那麼回事兒,小心提防就是了,沒必要把窗戶紙捅破。
齊敬塘笑道:
「嚴教主多慮了,請蕭族長前來解圍,乃是我等共同商議的結果,能夠如此輕易穿越這片結界的存在,除了蕭族長,整個玄真界我等恐怕請不到第二人了。」
「說起來,我等也有些私心,雖然穩妥起見,魔物應該被消滅,但若能讓其為我所用,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兒,而蕭族長屢創奇蹟,這是玄真界有目共睹的,我等相信蕭族長會再創佳話,故而將蕭族長請到這兒來。」
禹連錚一臉認真地附和說。
趙三平目色沉沉,聲音亦是沉沉,
「貧道以為,現在追究這些已經沒有意義,還是商討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齊敬塘語氣依舊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