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梯將蕭聰、皇甫翾和阿唐送出礦井,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皆是抬頭仰望天空,竟然沒有發現蕭聰三人的到來。
高天之上,雷海翻騰,熾光接二連三,天威凜凜,宛若末日降臨,閃滅之間,可以很明顯看出三個方位有三道身影--東邊的歐陽尋、西邊的幽女和南邊的冷筱鳳!
歐陽尋和幽女皆是從摘星境中期邁向摘星境後期,而冷筱鳳卻是要進入渡河境,按理說,所遭受的天劫確實應該比其他兩人更猛烈一些,但實際情況卻是,歐陽尋和幽女所遭受的天劫都才只有三種顏色,而中間的冷筱鳳,卻已經開始遭受五種顏色的天劫!
五色天劫,別說蕭聰了,就算是屢犯天威的星流雲,都沒這特殊待遇!
蕭聰仰頭看著高空,一臉驚詫,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老天爺對冷女俠這得是有多大的意見啊,要這麼針對她,五色天劫,那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想起當年自己的渡劫,年輕人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不行,我得躲躲!」
說完,扭頭就走。
蕭聰去年在琅琊神礦遭受無妄之災的事,那可是一件奇聞,所有的仙金聖靈都知道,阿唐因笑道:
「蕭族長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皇甫翾扭頭看了看蕭聰狼狽的背影,笑容狡黠,她心思活泛,能想到阿唐想不到的事--看來哥哥不久後也要渡劫了,嘴上回了句,
「是啊,擱誰被劈上那麼一回,都得終生難忘。」
「哈哈哈」
二人相視大笑。
皇甫翾往前走幾步到趙三平幾個老傢伙身旁,幾個老傢伙皆是聚精會神目不轉睛,更有甚者眉頭緊鎖,顯得很是擔憂。
「這事兒前輩怎麼看?」皇甫翾輕聲開口。
「公主殿下」幾個老傢伙終於察覺,趕緊作揖行禮。
皇甫翾擺擺手,粲然一笑,
「幾位前輩何須如此多禮,顯得多見外啊,怎麼筱鳳姐姐招來的天劫如此恐怖,前輩可知道原因?」
趙三平回答:
「雖然郡主擅自干預他人天劫,有褻瀆天威之嫌,但按理說,也不應該遭受如此對待,此中原由我等暫時想不明白,但可以肯定的是,若是沒有通天手段,郡主這次怕是凶多吉少」
聞聽此言,皇甫翾呼吸驀地一緊,可一想到冷筱鳳的另一重身份,又感覺心安了許多。
躅麝問道:
「怎麼不見蕭族長,他在這方面有些經驗,或許能給殿下一個解釋。」
皇甫翾面帶揶揄,也不給蕭聰留面子,直言相告,
「蕭族長怕再受池魚之災,所以早就躲了。」
趙三平和躅麝忍俊不禁,谷朿和戚梭則是一頭霧水。
商討無果,幾人再次把目光投向高空之上。
歐陽尋遭受的雷劫平平無奇,相比之下,幽女遭受的雷劫要駭人許多--所有的三色天劫都有形狀,而且已經有好幾道四色天劫降落在她身上,只是相比於冷筱鳳,還是遜色一些。
皇甫翾站在地上,暗暗心驚,雖然自己的修為比幽女快了一步,但所歷天劫的威力卻比不得幽女十之七八,這讓她感覺有點羞愧,同樣是女子,幽女所能忍受的這份痛苦,若放在自己身上,恐怕有點沉重。
至於對冷筱鳳,她竟然微微感到有些嫉妒!
公主殿下在蕭聰身邊呆了已經近七八年,幾乎天天練習早課,武道靈瞳雖算不上小有所成,但也有了一定的水平,所以現在的她可以隱約看見一道道帶著上天意志的四色天雷接連落下,那小妮子七竅流血遍體鱗傷,卻竟然連哼都不哼,如此強大的鬥志和意志,不禁讓人肅然起敬,可她心裡就是還有幾分嫉妒,至於究竟在嫉妒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許也不是說不清楚,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不多時,歐陽尋的雷劫草草結束,大才子皮糙肉厚,這點傷害對他來說不過是灑灑水而已,在無人關注的「角落」,他的能量颶風驟然而起,可惜只是尋常光景,並沒什麼看頭兒。
歐陽尋雷劫結束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幽女也從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