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情,你倆想得怎麼樣?」
蕭聰聞言一愣,昨天的事情?昨天的什麼事情,傳送陣的事情麼?早忘到九天雲外去了。
「看來你倆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啊。」蕭天宇幽幽道,語氣中不無戲虐。
蕭聰與秦管家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作答,秦管家對這事兒定然是沒有過腦子的,在他心裡,恐怕沒有什麼能比蕭天宇的安危更重要的。
得饒人處且饒人,蕭天宇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他頓了頓,接著道:
「我想了想啊,讓星廣浩收回成命這事兒怕是行不通的,除非我們能給他想個更好的辦法,但貌似可沒有什麼比傳送陣更省事的了。」
「況且聖城外聚集的實力越來越多了,」秦管家皺眉道。
「那就修唄,一座傳送陣而已嘛。」蕭聰開玩笑道。
「而已嗎!修這麼一座可以容納幾千人的傳送陣,咱爺倆估計得累死!」
笑罷,蕭聰嘆了口氣,他的手拂上鼻子,做出一副冥思苦想之色,片刻,他道:
「父親,孩兒倒有一轍。」
「哦?」蕭天宇直眉一挑,看似饒有興致,「願聞其詳。」
蕭聰定了定神,一本正經道:
「我們可以將人裝進彌芥里,托速度快的前輩帶到安全的地方去,然後再把人放出來。」
蕭天宇聞言莞爾一笑,
「我的孩兒啊,彌芥里能裝進去的可都是死物啊。」
「對,法陣也是死的。」蕭聰說道,聲音定定的。
「噫~」蕭天宇的手再次扶上下巴,目光上斜,
「孩子,你的想法不是行不通,但是頗有難度啊,不過,」他話鋒一轉,接著道:「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們可以把他們的肉體和靈魂分離開來,肉體借彌芥送出,靈魂用法陣送出。
蕭聰本以為自己的想法就已經夠天馬行空的了,沒想到父親的想法竟比自己的還不著邊際,他相信像父親這樣謹言慎行的人是絕不會信口開河的,但他對此想法的實行還是有諸多疑惑,於是忍不住問道:
「那我們具體該怎麼做呢?」
「簡單!」蕭天宇爽朗一笑,「你可還記得在蕭家陣譜上有一種專門傳送靈魂的傳送陣?」
「記得,是藍橋遺夢。」
「嗯,等星廣浩同意了,讓他家那條大長蟲過來施展移魂大法,我在這兒布好藍橋遺夢,然後讓玄悅帶著彌芥飛到元都去,我們三個也跟著。」
「這恐怕不好吧。」秦管家憂心忡忡道:「老爺的安危難保啊。」
「再說了,父親,這藍橋易蒙乃高階玄陣,您先在這造詣,怕是還差點吧。」蕭聰小心翼翼的說著,但眼中多少有些戲謔之色。
「誰說的!」蕭天宇佯裝慍怒,「你爹我難道連這點
小玩意都擺弄不了嗎?」
「小少爺,您有所不知,老爺在這一方面一直都是很擅長的。」秦管家在一旁輕笑道。
「你個老秦,跟著個孩子瞎胡鬧!」蕭天宇笑罵道。
「哦,對了,我記得星家幽蘭谷地的傳送陣也是父親修的咧。」
三人笑作一團,蕭聰笑得放肆,秦管家笑得拘謹,蕭天宇笑得謙虛中略有些得意,其樂融融的氣氛自書房蔓延開來,讓窗外已高高掛起的冬陽都相形見絀,原來,讓人不敢直視的是人心和太陽,而能讓人感到真正溫暖的,卻從來不是太陽,而是人心。
笑罷,蕭聰正色道:
「父親,您若親自去,孩兒也覺得不妥,您身為蕭族族長,說句不好聽的,您就是玄真界裡最香的那塊餑餑,各大勢力巴不得您出點什麼差子好將您占為己有呢,所以,我們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見蕭天宇眼神中出現了些許猶豫之色,蕭聰趁熱打鐵道:
「父親,蕭家現在這狀態您又不是不知道,年輕一代里,哪兒還有您當年的風采,您若是出點什麼事情,估計蕭家就得在玄真界除名了。」
蕭天宇幽幽地看著蕭聰,道:
「你小子的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貧了,我看你是跟著星家那小子學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