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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在奧運會閉幕式那夜越獄,我們準備了兩個月的時間。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我們曾經考慮過其他的逃跑方案,例如掘地道,翻牆,潛入下水道,賄賂司機混進送貨汽車等,這些方案都被我們一一否決了。
我們可以想像一下,那所堡壘被四五米高的電網包圍,電網打著刀片,擰花網狀的。同學們還以為玩意只是用來嚇人的,直到大家親眼看見一隻麻雀被纏在網籠里被電得直冒白煙,眾人才知道那鐵網的確是接上了高壓電流。你們應該用過電蚊拍吧,那麻雀在電網中就像大號的蚊子,冒著火星,發出刺耳的閃光,噼里啪啦作響。不一會那小可憐的身體就冒起白煙,火焰包圍了它的身體,一股燒焦羽毛的氣味刺激著我們的腸胃。不到數分鐘,電網中的小生靈已經化為了一撮焦炭。當時我們在操場上出操,時間恰巧,巧合得大家還以為那是給我們特意安排的一場殘忍的表演。當時操場上的人,除了那幾名在打掃清潔的阿姨,剩下的人都注視著電網,神情莊重的宛如大家在參與一場升旗儀式。我知道殺雞儆猴的意思,猴子是誰,毫無疑問,我們就是那群猴子。如果我們魯莽的翻牆的話,那我們的下場就跟這隻麻雀一樣。
派來基地里巡邏的不是保安,而是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他們的級別最低的也有兩級軍士長。基地里監視的規格是和監獄處於同一等級,獄警的棍棒電槍是不能離身的,要是被領導發現是要被處分。士兵們十米一崗,把學校包圍得里三層,外三層。運送貨物的司機都有兩個以上的士兵跟著。我們第一次看見那輛白色的麵包車時還以為是改裝後的運鈔車,後來我們才發現他們實則在給飯堂運送的瓜果蔬菜。防衛員手中握著的是一把不折不扣的泵動式霰彈槍,一發子彈里有上百顆小鐵球,一摟板機,就像定向引爆了一顆手雷。
說到這我得提一下那次悲劇,有一次這輛麵包車開出實驗基地後,隔了大概數分鐘,我們聽見一聲劇烈的槍響,不,是兩聲。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是阿打壯偷偷跑進了運貨車裡,她藏在一個籮筐中,筐子是被帆布蓋上的,一時騙過了司機。阿打壯是個智障,逃跑可能不是她的目的,然而她還是被擊斃了。我問過了那位司機,那司機不肯說,於是我找上級的熟人給了他一點壓力才肯說。他說是士兵讓她停下她不聽,於是士兵們就開了槍。第一槍按規矩來說該是鳴槍示警,如果……真是一群混蛋,不管怎樣他們都不應該對一個學生開槍,更何況那女孩還是一個低能兒。請你們做好心理準備,這件事可能有些殘忍。當時士兵第一槍擊中了她的後背,緊接著第二槍也打響。打第二槍的是另外一名士兵,當時阿打壯倒在血泊中,身體還在抽搐。另一名士兵扛著霰彈槍走到她身邊,右腳著地,左腳踩著阿打壯的身體,槍口對著她的腦袋補了第二槍。子彈擊中了後腦,打碎了腦袋,那情景我真不敢想像,我總能在噩夢夢見一顆甜瓜被炸得粉碎的情景。
我永遠都沒法忘記她被擔架抬回來,那垂在半空的左臂。仿佛她還在留戀外面的世界而不甘心就這樣離去般。在我的記憶中阿打壯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畫,她在繪畫領域簡直是個天才,擁有著極為豐富的想像力。在她死後,我噙著淚水去收拾她留下的一些衣服被子。我有種錯覺,仿佛這只是一場噩夢,夢醒時她就回來。而現實卻是我不得不把這些已經失去了主人的生活用品,寄回去給死者的家人,讓她的父母能嗅嗅孩子的氣息,寄託一下思念。在被子裡我發現阿打壯藏起來的鉛筆以及數張白紙,還有幾張畫作,我的背影畫就在其中,這讓我想起她給我作畫的事。
有次她把畫板遞給我,我還以為她要給我看看她的畫。我正要接過來,誰知她又縮回去,怯生生地跟我說:「我想畫畫。」
我問她:「你要畫什麼?」
她說:「畫你。」
原來她是想讓我當她的模特,於是我坐在一張石凳上,手中拿著她送給我的一張紙折的玫瑰。她在觀察我,我也在觀察她。她的眼睛是有光芒的,這絕不是一個低能人士所應有的眼神。那眼神有點像警察審訊犯人的眼神,那是睿智的目光,能拆穿一切謊言。帶著某種能量洞穿你的心臟,使你的為你犯下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