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抵抗乖乖束手就擒?」軒軼聽著這句話幾乎要笑出聲來。
是你們不知道我是誰,不是我不知道你們是誰。
面對暗星不抵抗束手就擒的後果這個世界上再沒有軒軼更清楚的了,因為他以前就很喜歡這樣去勸誘別人。
不認識他們的還好,認識他們的像是蘭流焰之流,最好的回答就是一梭子子彈。
簡單來說,就是寧願自殺也不要落到暗星手裡,因為他們是最擅長榨乾你嘴裡每一句話的人。
這樣說起來軒軼就想起來還躺在他黑鐵之戒里星耀羽的屍體了,原本以為毀屍滅跡能夠延緩暗星方面的追查,看來說到底還是他單方面的奢望。
只是由於最近檔期如此密集,即使拿到了星耀羽的屍體,他也來不及檢查星耀羽身上的物資儲備,順便看一下暗星最新的任務動向。
如果不是軒軼從來沒有做過這種暗線的活兒,也不知道星耀羽的傳訊暗碼,他甚至有興趣假扮星耀羽一段時間,一方面延緩組織那邊的調查,一方面給自己提供很多無法言說的便利。
背靠大樹好乘涼,沒有人比軒軼更了解這個道理了,即使說離開星城已經兩年了,但是他還是忘不掉有星城蔭蔽的日子。
哪怕說這棵樹是他親手鋸倒的。
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就是星城有史以來的最大逃犯,全身上下最值錢的不是嘴,而是脖子上的腦袋的話,他們肯定不會和自己廢話。
但是既然他們不知道。
軒軼立刻舉起雙手「如果我投降的話,你們能不能放過他倆?」
「他倆什麼都不知道。」
妖妖在軒軼背後緊張起來「軒軼。」
軒軼輕輕伸腳踩了一下妖妖的足尖。
他倆相處了這麼久,很多時候不用語言就能告訴對方很多東西,所以踩了一下之後,妖妖就乖乖閉上了嘴巴,倒是陳稻相對來說更加無法理解眼前的情況,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想壯著膽子問幾句,卻被妖妖在身後抓住了他的手腕,捂住嘴巴附耳低語了幾句。
陳稻無法想像妖妖一個比他還小的女孩子手上的力氣竟然比他大得多,但是更無法想像的是妖妖口中說的那些話,直到他點了點頭,妖妖才鬆開了手,陳稻的臉上有些發白,此時他才明白,自己去看娘並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少眼下不是。
「當然可以。」這樣說著,遠處又是一束黑色的光芒射來,直指軒軼的左肩,如果軒軼不做防禦的話,這一招再不濟也會廢掉軒軼的一條手臂。
但是軒軼當然不會不作任何防禦,黑色的玄武鱗片嗡嗡而動,再次飛掠而過擋下了那道黑光。
「等等,讓他們先走。」
眼下其實軒軼陷入了更加尷尬的局面。
他目前唯一不會暴露身份的攻擊手段,竟然就只剩下了玄武鱗片,其他的無論是完整形態的落日弓,還是說燃血之術,都是和軒一身份綁定的東西,一旦這個暴露出來,對方肯定不會再想和自己糾纏下去,而是先跑把軒一在蘭陰城的消息傳遞出去再說。
至於更加強大可以與洞玄之上媲美的紫蓂之體,開啟的代價實在過於巨大,上次開啟的時候是藉助賣給軒二的一份靈魂外加由軒二主導的爆發方式。
這種方式以不計代價地讓七夕紫蓂在體內蔓延而條件,而獲得將其點燃的無限力量,基本上一旦使用就是有來無回的同歸於盡招式。
軒二已經明確過告訴過他再用一次連靜謐之湖都未必救得了他。
當然只是未必,可是軒軼還沒有那麼到賭命的時候。
儘管說少年有過很多次瀕臨死亡的體驗,可是從來沒有一次,讓軒軼感覺那麼真實。
當從星城的天空墜落的時候,軒軼真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至於那柄開啟紫蓂之體之後就能從身體裡拔出的鏽劍,眼下的軒軼也沒有絲毫的辦法拔出來。
難不成再賣一份靈魂?
再賣就只剩兩份靈魂了。
所以眼下軒軼其實最強的攻擊手段是燃血之術開啟之後再用落日弓把這兩個洞玄境一個個射穿,但問題是他並沒有把握能夠一舉將兩個人全部殺死而不讓其逃跑泄露自己的行蹤。
而黑暗之中,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