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就這樣,上條當麻得到了答案。
茵蒂克絲是在這裡被襲擊倒下的,如果真的有小說里一樣的魔法師在自家門外大動刀戈——那麼茵蒂克絲苦苦忍耐的理由只有一個——不想連累他人。
和臉上那種平靜的臉孔不同,上條當麻很想對著茵蒂克絲大聲喊「究竟怎麼了?!」或者是「誰幹的?!」更甚者直接大叫「可惡!!!」直接抱頭怪叫。
沒有錯,上條當麻現在的心情就是亂到了這種地步。
可是看著在地面上明明疼到不行,小嘴唇都開始抖動的茵蒂克絲,上條當麻的身體就平靜了下來。
「別說話。」然後,什麼都沒有問,只是這樣簡單的說了一句,將茵蒂克絲從地上抱了起來。
「...別..管我...快...」
「閉嘴啦!」上條用嘟囔一樣的聲音說著,沒有理會茵蒂克絲。
明明心裡上很憤怒,對那個像茵蒂克絲下手的人產生的憤怒,對放任茵蒂克絲一個人面對危險的自己產生的憤怒,還有明明就在門口遇害,卻強忍著不開口獨自承擔的茵蒂克絲產生的憤怒,這一切讓上條當麻怒火中燒。
當麻後悔了,從剛才開始,他對茵蒂克絲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一副不管你是幹什麼的,總之來就是你的不對的惡劣態度,還給茵蒂克絲喝過期牛奶。
當麻想收回剛才所的話,茵蒂克絲絕不是嬌生慣養無所事事的公主,更不是小偷或者什麼奇怪的人。
她為了活著,嘗盡了心酸拼死的努力著,她一直以來都在拼命生存著的,卻完全不想拖累他人。
不知跨過了多少陰暗的回憶,茵蒂克絲才在微小的奇蹟概率下與歸來的上條當麻上演了命運的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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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條當麻心理總滿了許許多多的想法,但現在也沒有太多時間去體會。
這棟樓,不管是樓上樓下,以上條當麻自己出彩的聽力現在無法發現任何聲音。
也就是整棟大樓此刻空無一人,不,連生物的噪音也消失了——只有前方樓梯處不斷攀登的腳步聲存在,那聲音在這沒有任何生物的世界裡格外引人注目。
那麼提出假設吧,假設茵蒂克絲在這兒被魔法師襲擊,為了避免捲入普通人引起騷動,那麼魔法師是不是會使用某些手段驅散人群呢?
倘若這個可能性成立的話,能依舊出現在這棟維和的宿舍里的,除了被害者的茵蒂克絲,還有在此之前茵蒂克絲身處房間的主人上條當麻,那麼剩下的腳步聲就存在一個巨大的可能性了。
加害者——捕殺茵蒂克絲的魔法追兵。
就在上條的腦海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腳步的主人也終於踏上了樓梯,穿過拐角,和當麻相遇了。
那個人擋住了上條當麻的去路,他是個身高將近兩米的男人,雖然強壯,但年紀..大概跟茵蒂克絲一樣,十四、五歲左右吧。
他穿著神父般黑色的修道服,左右十隻手指上都戴著閃閃發亮的銀戒,耳朵上戴著翃心的耳環,口袋露出手機吊飾,嘴角咬著一根已經點火的香菸正在不斷搖晃,最誇張的是右臉有條碼型的刺青。
就和茵蒂克絲的純白修道服一樣,不,比之更甚的突出了其自身的存在感。
「事先聲明,現在放下那個孩子然後離開,不然可不保證後果。」就像是例行公事般,他這樣的對上條開口了。
面對著那一邊明顯違和的人影,上條當麻抱著茵蒂克絲沉默的注視著對方。
他的身體和視線就如同拒絕除自己以外的人一般帶著威壓感。
看上去具有攻擊性的眼神,加上冷默的氣度,這就是上條當麻給人的第一形象。
有什麼會發生,雖不知道為什麼,這模糊的不安掠過神父的腦海。
「別這樣嘛,既然是普通人就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啦!我怕一不小心把你殺掉了。」神父史提爾晃動著嘴角的香菸,讓人感覺他好像是笑了。
史提爾說到後來笑容好像消失了,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你以為是為了什麼才準備放過你?只是再傷了那個孩子可不好辦了,會真的死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