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不見了,茵蒂克絲。」奧雷歐斯從陰影的角落中走了出來,看了茵蒂克絲一眼後,便將臉轉向了上條當麻。「哦,不準備繼續跑了?」
「沒必要。」上條不斷的促使自己的身體站穩,可是身體卻還是那樣子被風吹的左右擺動,身體的虛浮從慘白的臉上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就算是這樣,上條還是用不服輸的雙眼直視著掌握世界的魔法師。
奧雷歐斯一副完全不做出任何防禦的姿態,就這樣傲然的立在了上條的面前,對於能創造一切的人來說,任何的攻擊都不具備任何意義,就算是核彈的威脅對他來說也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面對著上條也是一樣的道理,即使無法直接『支配』上條當麻的存在掌握生死,也可以皆由其他因素進行二次干擾,奧雷歐斯有著決定性的優勢。
「這樣啊。」奧雷歐斯用『談崩了』的表情將手伸入懷裡,掏出了一根長針,但這時他的手微微一頓,重新把長針收回懷中。
上條注意到了,奧雷歐斯用眼睛的餘光瞄了身後的茵蒂克絲一眼,他好像決定使用另一種辦法奪回茵蒂克絲。
「一開始,我以為我們會有共同的話題,然後會在不差的談話中結束茵蒂克絲的交接的。」
奧雷歐斯接著用淡然的口氣說道。
「共同的話題?恕我無法接受。」上條聳肩。
「你也清楚我的目的了,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擋在我的面前?——那個時候,面對著清教回收茵蒂克絲的先鋒,你不也為了拯救禁書目錄而大動刀戈九死一生嗎?」
這個氣氛,完全不像是生死對壘,而如同坐在談判室中劇烈交鋒,企圖讓對方同意自己觀點的辯論者一樣。
上條開始有點明白了,奧雷歐斯竭力的控制自己,不在茵蒂克絲的面前使用暴力。
「因為我不想看到茵蒂克絲在你手下執行一次絕對會失敗的拯救。」
上條在找尋機會儲存著身體的每一分能量,嘴裡也毫不示弱的回應。
「不,你的理由只是嫉妒,這是可以理解的。無法拯救茵蒂克絲的你只能慢慢等待一年的期限被遺忘——而我,曾經的失敗者卻找到了拯救的辦法,被茵蒂克絲曾經的同伴所超越,你當然會感到不是滋味。」
奧雷歐斯自說自話的對上條露出了憐憫的目光,而上條卻對他的誇誇其談感到了悲哀。
「你到底在說什麼?」上條用一種幾乎聽不清的聲音喃喃自語。
「我不認為這很可笑,我的執著其實也是同樣的感情,我們都只是為了拯救茵蒂克絲,我快做到了,而你沒有,就是這樣的差別。」
「拯...拯救?!你們兩個從開始就是,一直index(茵蒂克絲)index的念著我的名字,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察覺到了什麼,茵蒂克絲在石墩的之後露出了一個腦袋,對著前方的兩個人露出了虎牙大叫。
看樣子,她敏銳的嗅覺好像嗅出了什麼。
上條和奧雷歐斯的聲音都截然而止,很有默契的沉默了下來。
對上條來說,不知為何就是不想提起奧雷歐斯的身份,明明知道茵蒂克絲已經把他忘記,但是某種東西讓上條自私的閉上了嘴巴。
至於奧雷歐斯,他沉默只是因為不想再一次感受到被人徹徹底底忘記的絕望,只要一聽到茵蒂克絲說的『你是誰?』就足以讓他感受到世界崩潰一般的悸動。
所以兩人默契的沉默了。
「那邊的那個人,是你曾經的同伴。」結果開口的是一直站在一邊的姬神,她對著茵蒂克絲幽幽的張開了口。
「什麼?曾經的——同伴?」茵蒂克絲茫然的說著。
「嗯,他——」曾經被奧雷歐斯允許觀看過自身的回憶,姬神想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說出,但是卻被上條當麻打斷了。
就像是要親手執行一項殘酷的酷刑一般,上條慢慢的將自己得知的一切講了出來。
「每年前的事情全都忘記,給消除記憶後的茵蒂克絲找新的『同伴』,而茵蒂克絲消除記憶的周期是一年,因此。」
上條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
「奧雷歐斯,是一年前或者更久的曾經的同伴。」
「那又怎麼樣?」上條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