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一副分散的線索已經連貫起來了。為什麼,明明開著跑車,一副研究員模樣的木山春生會喜歡送外賣,並且,對送外賣這種職業感覺到神聖而不可侵犯。還有昨天與今天,在決定進行孩子們的拯救行動,連自己都可能死於非命的這種情況下,她為什麼還要執著的送完最後的外賣。理由,這只是為了找個可以在學園都市的四處奔波的藉口。她為了找到解救孩子們的辦法,不管是什麼她都願意嘗試。但是壓力...十年以來一直累積的壓力幾乎要將她壓垮,她想朝著某個可以拯救她的不知名存在求救,試圖有誰能夠發覺她的不安而拯救於她。即使內心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自大,但她還是忍不住呼喚奇蹟。就像現在這樣,她向著當麻兩人訴說自己的故事,即使表面拒絕,但內心深處不正是在朝著當麻兩人發出【救救我】這樣的吶喊嗎?因為一直以來的求救都是碰壁,心靈也遭受著巨大傷害的熊貓,不想把誰牽扯進這個黑暗的漩渦,可是卻又在某種程度上抱著憧憬。看出了這一點後,當麻不由得嘆氣,轉換著自己的心情後,看向了木山春生。「棄童在這個都市真的很難活下去,所以還是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你現在是這樣想的吧?」
當麻看著木山略帶嘲諷的說著,她不變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住口,我從來都沒這樣想過!在他們昏迷之後,我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拼命的跑,拼命的想辦法,拼命的想要讓他們醒過來,就算是現在我的心也從沒變過,你不知道就別亂講!!!」
她對當麻發出了類似野獸的怒吼,就連美琴也被這種形態的木山嚇得稍微退了一步。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憑什麼就只是這種程度就要放棄了?如果不承認我說的話,那就不管情況怎樣,管他三七二十一的,給我賭上一切的去完成和那些孩子的約定,至少堂堂正正的對得起那些孩子稱呼你的那句木山老師!!!」
當麻衝上前去,還在流血的右手一把拽住了木山的衣領,用更加兇狠的怒吼喊了過去。
從剛才開始,木山的話就讓當麻的心中泛起了漣漪。
她的絕望,她的堅守當麻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可曾幾何時,當麻也這樣子在四面碰壁的絕望都市中掙扎前行。
不管怎樣都好,當麻都不能原諒熊貓在這裡倒下,這不是能不能做到的問題,而是決不能認輸的問題。
「我能做的都做了,這十年我所有的地方都跑過了,求過,哭過,瘋過,所有方法都試過了,就連幻想御手我也製作了出來,可是已經晚了,那群孩子我找不到他們了,你難道讓我拖著使用幻想御手,讓那一萬個孩子大腦燒掉一起陪葬嗎?!」
聽著木山歇斯底里的吶喊,當麻無力反駁了,那一瞬間,當麻只是將自己的拳頭握得卡茲作響,不發一言,心頭有股怒火在憤怒的嘶吼尖叫。
「不對,你說的不對,雖然我說不出什麼大道理來,但是我就是知道你現在想要放棄就是不對。」
結果反而是美琴露出了虎牙,接替當麻對木山發出了飽含著怒氣的聲音。
木山聞言愣了一下,然後臉孔戳於平淡,聲音的情緒也全都消失無蹤,只留下了茫然。
「那些孩子的下落只有木原知道,他都死了,我還能怎麼辦?」
她如此茫然的問道。
「不,那具驅動鎧或許知道些什麼,我們可以去追它!」
「——怎麼追,都已經跑了那麼久?」
「這點你不用管,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現在只要回答我一件事就夠了!」
美琴說到這裡,繃緊了小臉,挺起了胸膛,很嚴肅,真的很嚴肅的看著木山。
「是遵守和孩子們的諾言,追尋一點遙不可及的希望,拼命的去實現它,還是做個背棄信義的小人,躲在這裡放棄一切,只管發抖的被警衛抓掉!」
「為什麼偷偷跟著我來這裡,還對我說這些,本來就是和你們沒關係的事情,強行參與進來沒好處的吧?」木山沉默了下,提出了這樣的問題。
「那些孩子也和你沒有多大關係,那次事故錯也不在你,你又是為了什麼痛苦了十年,答案在你心裡。」
當麻直視著熊貓的雙眼。
和利益無關,就算當麻和美琴只是個沒有力量的
終章成功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