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的聲音異常平靜,但聽在阿爾薩斯耳中,卻完全是另一種味道。
蔑視,不屑,毫不重視。這就是阿爾薩斯此刻的感受,更讓他崩潰的是,原本應該向著自己的吉安娜,此刻竟然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傲然,顯然與傲然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阿爾薩斯的性格就是所有事情都向最壞的地方考慮,當初的屠城和後來被區區藥劑師的毒藥就逼退已經可以完全說明這一切了。
此刻也是如此,看到吉安娜的眼神深深刺激著他的神經,終於超過了他的極限,二話不說,提起霜之哀傷,毫無停留的一劍斜劈向傲然。
這一下來的突然,不過傲然早有準備,見傳說中的霜之哀傷劈向自己,傲然臉上反倒露出一絲笑容。
「不怕你厲害,就怕你不動手!來得好!」傲然心中暗想,手中也不放鬆,當下就要反擊。誰知一旁的吉安娜突然喊道:「別……」
這一聲傳來,對戰鬥中的兩人起了完全不同的作用。傲然聽到吉安娜的話,心中頓時一痛,神情也變得恍惚;而阿爾薩斯,此刻卻以為吉安娜是怕自己傷了眼前的男人,心中更是憤怒,當下毫不停留,一劍猛的刺入正在發愣的傲然肩上。若不是傲然下意思的躲了一下,這一下恐怕就要刺到傲然心口了。
這一下變故實在突然,傲然震驚的看著自己肩頭的霜之哀傷,順著霜之哀傷的劍刃,視線逐漸移到了一臉興奮的阿爾薩斯臉上。
阿爾薩斯一擊得手,也不再追擊,依然保持著刺劍的姿勢,冷笑道:「哼,就憑你,也配跟在珍娜身邊?」
誰知,就在這時,阿爾薩斯的身後突然伸過一隻手,一把抓住霜之哀傷,鋒利之極的劍刃輕易切開了手上的皮膚。
阿爾薩斯震驚的看著這隻手的主人,「珍,珍娜,你……你幹什麼?」
吉安娜臉上沒有一絲猶豫,仿佛那不斷流血的手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一般。阿爾薩斯的話並沒有引起吉安娜任何反應,任憑自己的鮮血順著霜之哀傷流到傲然的身上,與傲然的血融到一處。
「傲然,你剛剛想什麼呢?」吉安娜一眨不眨的盯著目瞪口呆的傲然。
傲然這才驚覺,身形微微一撤,讓開插在肩頭的霜之哀傷,接著搶上前來,將吉安娜的手輕輕地從劍刃上拿開。
吉安娜任由傲然慌亂的給自己包紮,又問了一次,「你剛剛想什麼呢?」
傲然動作緩了一下,「我……我想你會不會……」
傲然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挨了吉安娜一巴掌。吉安娜露出生氣的表情,接著說道:「暫時我沒空理會你,一邊呆著。」說完,也不理傲然,轉身面對被晾在一邊的阿爾薩斯王子。
「阿爾薩斯……真是……你還記得你做過的事嗎?」
阿爾薩斯此刻滿臉疑惑,奇怪的問道:「我做過的事?你說的是關於什麼?」
吉安娜答道:「你的記憶……你原本打算接下來要做什麼?」
阿爾薩斯答道:「去斯坦索姆啊,我聽到了關於瘟疫的報告,打算過去看看,你不是也說要一起前去嗎?雖然搞不懂是怎麼回事,但這地方好奇怪啊。珍娜,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斯坦索姆?瘟疫?看來,阿爾薩斯的記憶仍然停留在他下令屠城以前,也就是說,他仍然認為自己是那個受人敬仰的王子,仍然是吉安娜曾經深愛著的那個男人。
吉安娜先是震驚,不過轉而緩緩搖頭。也許在這條時間線中,阿爾薩斯有可能並沒有成為巫妖王,但是,那隻巨大骨龍的出現,卻將這一假設徹底否決了。
只會順從於巫妖王的骨龍,此刻正服服帖帖的伏在阿爾薩斯的身後,已然說明了一切。
難道是記憶喪失了?吉安娜輕聲的說道,卻聽到身後的傲然突然開口道:「是殘影!」
吉安娜轉過頭去,卻驚訝的發現,傲然的雙眼此刻正閃動著深邃的光芒,仿佛滿是繁星的天空一般。
只見傲然隨手一揮,吉安娜手上的傷口瞬間消失,連帶著傲然肩頭的傷口一起。做完這一切,傲然的雙眼才恢復原樣,輕笑道:「美女的皮膚,可不能留下難看的疤痕。」
誰知,話剛說完,傲然就挨了吉安娜一手錘。
「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