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瑪瑞亞念出這一誓詞,紛紛沉浸在守夜人的無私奉獻的高尚情懷之中,不自禁地站起來,肅穆立正。
李兵說道:「守夜人是偉大的,是值得所有人尊敬的,儘管與我們關係並不融洽,但我們必須尊敬他們。但是,你覺得那些平民是怎麼看待他們的呢?」
他的這幾句話讓瑪瑞亞一下子從那種微妙的狀態中走了出來,她立即意識到自己剛才失神了,臉色微微一紅。
見李兵又在問她話,搶白說道:「是我在讓你給解釋,怎麼反成了你在一直問我問題來了,應該我問你才對,趕快說,你為嘛要這樣敲詐他們?」
李兵笑著舉了舉雙手,作了個投降的姿勢,說道:
「好吧,我來說,首先,這些平民在這個時候直接拋棄守夜人,我覺得是一種背叛的行為,所以他一進來,我就對他就有幾分輕視之意,不過我也知道他們為了生存,不得已走出這一步,當時還並未想著要敲詐他一下。」
「之後,我隨口問他,作出這一決定跟守夜人說了沒有?可他回答的是,他們是自由的,守夜人管不著他們,臨走之前說一聲就是。這一句話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根本就沒把守夜人當成親近的人來看待。」
「想想守夜人為了他們付出這麼多,居然都不能算得上是個親近之人,我很為守夜人感到不平,所以我決定小小懲罰一下。」
「也就開始了第一次的敲詐,故意說我們還有個任務,讓他們等一下,其實,這一次的敲詐我也是留了退路給他的,倘若他心裡多少存在幾分對守夜人的信任,他肯定願意等這麼一個月。」
「可是偏偏他對守夜人完全不信任,一心急著要離開這個危險之地,也就自己往這個敲詐的陷阱裡面一直鑽。」
「還有,之後我又說到我們與守夜人發生了一些誤會,不能駐紮在夜色鎮,那丹尼勒對這一場誤會根本就不關心,也沒有問具體怎麼回事,就直接說道:『這些守夜人自己沒本事,怎麼還這樣子做事情,一定是他們的不對,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雖然這話完全是站在我這邊說話,但我聽著卻極不舒服。」
「從這句話中,足見他對守夜人的態度,他完全視守夜人的付出為理所當然,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把守夜人的付出當回事,甚至連對守夜人基本的尊重和維護的意識都沒有,說他是白眼狼,真心不為過吧。」
「想想今天早上,守夜人們用自己的性命,一命換一命的換取他們活下來,就算他們離開是情非得已。但這種對守夜人不親近、不信任、不尊重,更不去維護的態度,真的讓我感到他很討厭,所以我要狠狠地懲罰他一下。」
瑪瑞亞想了想,說道:「可是,這只能代表丹尼勒一個人的態度啊,你卻收取這麼高的佣金,懲罰了所有的平民。」
李兵說道:「親愛的,你錯了,我是在懲罰丹尼勒一個人,而不是懲罰所有的平民。他談報酬時,直接拿出一整套裝備,是真正的一整套,不是七拼八湊在一起的散件。」
「所以我就知道一點,這套裝備是一個人拿出來的,既然是他來到這裡來委託任務,那這套裝備多半是他拿出來的,當然這一點我不敢立即確定。」
「從他對守夜人的態度來看,他不是一個知道感恩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是一個高尚的人,如果是他拿出這套裝備來作為報酬,那他必然已經從其他平民那裡收取了大量的物資。」
「我不知道他收取了多少,所以我一直沒還價,只是讓他自己說出來。他一加價,我就確認了,那套裝備是他拿出來的,並且也確認了他從其他平民那些收取了物資。」
瑪瑞亞問道:「為嘛他一加價,你就確認是他拿出來的裝備,並且還收了別人的東西。」
李兵說道:「裝備若是別人拿出來的,那其他人勢必要拿出財物對這人作出補償,在來此之前,眾人必然已經商量好了如何補償法。可是現在這件裝備沒能達成交易條件,要加價,那麼,之前協商的補償方法就不能用了。」
「丹尼勒若是僅僅代表眾人來恰談,這一變,就得所有人全部重新再討論,他就不得不回去與大家商量。所以說,這裝備只能是他拿出來的,並且他已經提前把大家對他的補償收好了。」
瑪瑞亞仍然不甘心,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