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收撿後,三人拖著10匹馬,繼續上路。
李兵問:「這疤臉說的是實話嗎?有沒有可能是沃爾在搞鬼?」
威爾斯說:「開始我也以為是沃爾在搞鬼,但現在仔細一想,絕對沒有這個可能。」
安娜撲閃著大眼,疑惑地問:「哥哥,你為什麼說沃爾絕對不可能這樣做,那傢伙可是被你狠狠地戲弄了一番,又輸了裝備,心有不平,暗中搗鬼也很正常啊。」
威爾斯堅決地說:「沃爾多次為難我們,所以,對於他,我還是很了解的。這傢伙一心想著爭奪家族族長之位,極其愛護米勒家族的榮譽,我逼迫他以家族榮譽發誓,他不敢違背的。」
李兵詢問:「你們說戲弄沃爾、逼他發下誓言,這是怎麼回事?」
安娜便將三人分開後所發生之事給李兵一一說來。
李兵一邊聽,一邊暗自讚嘆:這威爾斯確實是個人物,居然能夠把握住這麼一點兒微弱優勢,利用這種非常規手段,逼迫沃爾立下誓言。
聽完安娜解說後,他又問:「威爾斯,你對他發下這個誓言就這麼信任?就不怕他暗中指使別人來對付我們?他如果要報復我們,只需要讓人將我們得到這套法系裝備,且還沒有後台一事泄露出去一點兒,那就能令我們完全陷入困境。而他卻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絕不承認這事與他有關。」
威爾斯說:「大人所說有理,他的確可以輕易做到這點,不露出絲毫痕跡就陷我們於必死之境。不過大人對誓言的作用可能還不太熟悉,只要立下了誓言,這件事情便在他靈魂深處烙上了烙印。不管他採取怎樣的行動,他可以騙得了別人,騙得了任何人,但絕對騙不了他自己。」
「你的意思是指什麼?」李兵更是疑惑,這騙不騙他自己有什麼關係。
威爾斯繼續解說:「誓言會對他自己的靈魂造成影響,除非他自己堅信他沒有違背誓言,或者他根本就不會在乎以之起誓的東西,他才能不受誓言的影響。所以,只要他沒有找到別的理由,能夠讓他自己覺得信服,並且完全說得過去的理由之前,他是不敢作出任何動作來對付我們的。」
李兵又問:「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們不再去招惹他,或者說不讓他找到其它理由,並且是上得了台面的理由,他就不敢採取任何動作來對付我們?」
「大人,的確如此。」威爾斯點頭肯定了李兵的說法。
李兵想了想,又說:「你既然如此相信誓言的效果,那你剛才為什麼要質問那個疤臉強盜,當時你也懷疑他們是沃爾指使過來的。」
「大人思維慎密,令我佩服。之前我確實懷疑過他們是沃爾指使過來的。不過,我不是懷疑誓言的效果,而是在懷疑我對沃爾的判斷。沃爾的誓言是以家族榮譽發誓,倘若他根本不在乎家族榮譽的話,那這個誓言毫無意義。就像一下平民,根本沒家族,你讓他以家族榮譽來立誓,他又怎麼可能會在乎這個誓言的內容,自然就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約束。」威爾斯解釋說。
李兵心中暗想:看來,在這個魔法的世界裡,誓言不是那麼簡單的。
同時,他又想起,威爾斯宣誓效忠於他後,他立即就對威爾斯深信無比。
之前的每一個隊友他都會小心翼翼地觀察,分析判斷其性格、人品、心性,然後才決定能不能當隊友。
但在威爾斯的事情上,他一宣誓追隨,李兵就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人會不會不忠誠?會不會心性狠毒?會不會背叛他?
在進入萊恩城時,威爾斯提出要與他分開行動,他絲毫沒有懷疑過,兩人會不會拿了那套裝備後,就遠遠逃避開去。而是直接斷定他是為了自己好,免得自己被沃爾記恨上。
看來,這個世界的誓言,有時候不光影響宣誓之人,還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接受宣誓的人。
第二日,三人進入貝利鎮,將一些白板裝備處理給了矮人,又採購了一些補給之類的物資,之後便渡湖返回食人魔營地。
渡湖之時,看著威爾斯,李兵忽然想起之前心中的一個疑惑。問道:「威爾斯,食人魔為何捉你們過來,你可知道原因。」
「回大人,據我推測,應該是食人魔們得到了一個古代的寶物。」威爾斯答道。
「哦,什麼寶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