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靜靜地看著面前這位她從十三歲起才開始稱呼為「父親」的人,同樣的面無表情,「父親,我想就算是寵物也該有自由。」
索隆雙眉一豎,神情驟然變得無比威嚴,「你不是寵物,你是METEOR的替代品,你的任務是繼承他對世界魔壇的統治權,為我們最終目標的實現加上足夠的砝碼。但你沒有做到我很失望,作為一個失敗者,你已經不適合在公眾前露面了……好好休息吧」
索隆一說完便轉身離開,不容nana有任何辯駁的機會。他的話,向來無人可違背
但這一次,nana卻不象以往般柔順,「我可以退出電競圈,但我要自由……請你允許,父親大人」
索隆打開房門,只將一個冰冷的背影留給了nana,「我說給,你只能呆在這裡。岡薩雷斯,你出來。」
似乎連一個字也不願浪費,索隆將fose叫出來之後便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呆呆地坐在床上,如水的眼眸中一片茫然。倏地,她站起來猛地拉開窗簾
窗外強烈的陽光刺得她幾乎睜不開眼睛,對面的山谷頂端聳立著一座巨大的十字架。
死難者山谷
&跌坐在床沿,有些難以置信,自己在昏迷中竟被送到了離這裡這座山谷是她和哥哥長大的地方,山下的教堂曾是他們的家,修女瑪尼將他們和一群孤兒一起養大,直到十三歲那年,她和哥哥很幸運地被索隆夫婦收養……多年以後,她才知道,所謂的教堂孤兒院,其實是索隆培養忠誠爪牙的地方,許多知名選手都從這裡走出,他們散布在世界各地的戰隊中,成為索隆控制世界魔壇的隱藏力量,而她和METEOR,只不過是其中的佼佼者而已。
五年前,當METEOR去世時,nana終於明白,他們兄妹倆只所以能成為索隆的「子女」,只是因為他們具有足夠的利用價值。
冰封女神、世界第一、集所有玩家崇慕於一身,這些耀眼的光環其實並不真正屬於自己,多年來的拼命練習、為了贏得比賽而不顧一切,這些,都是為了什麼?難道只是為了成為一個利用價值大一些的工具而已?
&茫然地靠在牆上,眼角瞟到書桌上的相框,相片上是一對夫婦和三個孩子,正中央的小女孩手裡抱著一個玩具熊,笑容燦爛,旁邊一左一右站著兩個男孩,兩人的手互相扭扯著,似乎都想把手放在女孩的肩膀上而同時又不讓對方得逞,後面站著一對夫婦倆,男的高大威嚴,女的雍容優雅,這儼然是一個溫馨幸福的五口之家。
望著這張照片,nana的視線逐漸模糊,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家,這平凡而奢侈的
東西,她曾經以為自己是可以擁有的。
&蜷縮在地板上,美麗的長髮軟弱地批散在冰冷的地面上,霎時,無數的回憶湧入腦海:無人的深夜裡一個人一邊練習一邊流淚、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柔和的陽光、舞台下瘋狂吶喊的觀眾、貴族宴會上男人們充滿**的目光、養父面無表情的斥責、養母溫和而疏遠的笑容……
紛至沓來雜來無序的場景忽地化作一個定格的畫面:自己站在懸崖邊,閉上眼睛,張開雙手,長發隨風飄揚。
當時,腦海中的想法竟和現在一致——我的生命,是為了什麼?
似已定格的回憶忽然再次運轉,一個身影撲過來,將她從懸崖邊拉了回來,那張不善表情的臉呆呆地對著她,出奇的,眼中竟沒有**,只有憐惜。
&猛地睜開眼睛,腦中似巨*般洶湧的回憶終於停息,唯有一個念頭不可抑制地湧出:我能不能為了自己而活,為了……愛我的人而活?
&站起來,站在窗前,在陽光的照射下,身上的白色病服顯得愈加慘白,她解開衣扣,病服滑落,任潔白的身體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那柔膩的肌膚,玲瓏的曲線,這從未示人的絕美身體曾被多少富豪貴族所傾慕,更被索隆視為擴大電競影響力的工具,但從今天起,我的身心只屬於我自己nana的臉上終於現出微笑,她決定離開西班牙,去尋找真正屬於自己的家
倏地,一張男人的臉突然出現在窗外,他顯然看到了屋裡的旖旎風景,臉上的表情由冷峻變為驚愕、呆滯……
&零」,nana驚喜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