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盯著卓凡的身子不放,上官飛雄兩眼珠微微顫抖著,眼睛一虛,面現疑色:「一凡,這……究竟怎麼回事?為何沖天劍會在你手裡,今日我們又會中了埋伏,你今日必須給老夫解釋清楚!」
「什麼,爹爹你們中了埋伏?」不由一驚,上官輕煙這時才終於知道,原來剛剛遠處的那震天喊殺聲,不是他們上官家的人才在突擊王府,而是在被別人埋伏起來殘殺,不由得眼中頓時露出一陣擔憂:「那么爹爹,我們的族人怎麼樣了?傷亡大不大?」
長長地突出一口濁氣,上官飛雄不禁狠狠咬了咬牙,哀嘆道:「傷亡不小,但幸好最後這裡出現了動靜,百里經緯撤了結界,倒是並沒有趕盡殺絕,逃出一線生天了。」
聽到此言,上官輕煙才不由長出口氣,放下心來,同時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卓凡。
古先生……這都是你造成的嗎,為什麼?
「怎麼,此局真的不是上官家主所布嗎?」
深深地看著這父女二人的反應,不似作假,百里經緯的眉頭也是不由得輕輕一抖,心下狐疑起來,喃喃出聲。
不禁冷冷一笑,上官飛雄宛如看傻子般看向他,面上露出陣陣鄙夷之色:「哼,人說劍星帝國丞相,百里經緯聰明絕頂,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我上官飛雄即便再珍視沖天神劍,但那不過一件死物,還需人來操控方能顯威。老夫又豈能拿上官家一眾高手和自己的性命去換取得來?屆時,即便奪得神劍,無人可用又如何?更何況,依丞相剛剛所言,這還是一步險棋,還不一定成功,可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吧。贏亦無利,輸則一敗塗地,這樣的買賣,丞相大人這樣的聰明人會做嗎?哼!」
「哦……原來如此,我們全都被耍了!」
身子忍不住一震,百里經緯聞聽此言,麵皮登時一抖,眼皮輕顫,喃喃出聲:「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原來今夜的一切,還真有第三名執子者,在下這盤棋啊。我們一直以為自己雙方都掌管著大局,一切向我們預計的方向進展。但孰不知,我們都是另一人手中的玩物,被別人操控著拼死拼活,卻又為別人做了嫁衣!唉,大意了,本相竟然沒想到,除了上官家以外,還有別的敵人存在著。竟做了他人馬前卒,哼哼,真是人生一大敗筆!」
面色不禁齊齊動容,這一下,雙方終於完全明白了一切,然後所有人的目光,便齊刷刷地轉向了卓凡的方向,眼中既驚又疑。
百里經緯更是雙瞳冷眸一閃,直對向這位他曾經一致推崇的古大師,冷冷出聲:「你……究竟是誰,又受何人指派?」
「古一凡,一個普通的煉丹師而已,孑然一身,四海為家,呵呵呵……」不覺輕輕一笑,卓凡戲謔地看向所有人,眼中皆是嗤笑之色。
這不禁讓眾人又是心中一怒,面色止不住地陰沉了起來。
想他們都是實力強悍,雄霸一方的各州大佬,此時居然被一個小娃娃戲耍至此,拼了個血流成河。傳出去,豈不徒遭世人笑柄?
他們都是久居高位的上位者,要臉面的人,什麼都可以不在乎,這又怎能忍得下去?
於是乎,不管是百里經緯一方還是上官家一側,此時此刻,看向卓凡的眼神,都露出了赤裸裸的兇狠光芒,似乎現在就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驀地,卓凡成為了這裡所有人共同的敵人,千夫指,萬人恨,再沒一個朋友可言。只有上官輕煙一人見此情景,心下焦急一片。
她不知卓凡早已給自己留了後路,才如此有恃無恐,心下卻是已然心急如焚。
不過卓凡依然面色如常,眼中的嘲笑仍是不減,甚至還猶有過之,這不禁讓這裡所有人,心下的怒氣,更甚一籌!
這小子,被這麼多高手圍得水泄不通,死到臨頭了,居然還這麼囂張,實在是可恨可惱,太不把他們這些大人物放眼裡了。尤其是上官飛雄這個干舅舅,更是忍不住怒吼出聲,咬牙切齒:「古一凡,先前老夫一直認為這是百里經緯的算計,但萬萬沒想到,竟是你的詭計!這麼說,那張假地圖,也是你故意陷害我們的了?」
「呵呵呵……算是吧,不過也不算全是!」
不覺輕笑一聲,卓凡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