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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戰利品吧?沒想到咱家的小軒這麼厲害!」木木手提著那頭被削去面部的莽熊,臉上毫無掩飾地露出歡心大悅的情態,如同捕獵到這笨重的魔獸並不是莫離軒而是他自己一般,一個小老頭的形象卻露出孩童般的嬉笑,這不正是為自己的學生驕傲的神情麼?
坐在地上的離軒,滿頭黑線的樣子,木呆的臉部不時情不自禁地抽動一下,眼中滿是毫不保留的鄙夷之色。兩人保持著這樣的狀態好一段時間,木木才兀然醒悟過來,掩飾般輕咳了兩聲,說道:「這個,小軒啊,這次嘛,嗯嗯,做得不錯,嗯嗯,然後,我想知道,你是怎樣做到的。是憑藉手中的漆墨朴刀麼?」木木檢查了下莽熊的傷勢,一邊思考一邊詢問著離軒這個當事者。
漆墨朴刀,由墨鋼和漆石冶煉鍛造而來的,刀長一米五,其刀背為刀刃的一半,手柄之處,暗淡無光的握手顯然是為了防滑而打磨出來的磨砂層,刀面深壑的血槽由深至淺,數道血槽的曲線,雕刻出一個優雅的花紋,這個花紋瓣綻艷麗,恰是一朵盛放著的曼殊沙華,在血液的浸染下,這朵花兒,竟若同活著似的綻發出血色的風采,這正是漆石的作用,吸收血氣,從而為這把漆墨朴刀附加上駭人的殺氣。
聽到木木的詢問,離軒也沒有什麼疑惑,用隨身帶著的布塊仔仔細細地擦拭著朴刀上的血液,淡淡地說道……
「哦,也沒什麼難的,我不過是站在它的頭上把它的臉砍下了而已。」離軒一臉平靜淡然,談吐中不帶著一絲一縷的情感,宛如獵殺一頭一階魔獸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不過,也真的只是舉手之勞……相對於以前的種種經歷而言。
離軒的平靜,木木早在詢問之前就經已猜想得到,所以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輕輕地「嗯」了一聲,扛起莽熊的屍體,說道:「沒什麼事就好,那我也就放心啦。快跟上吧,布先生準備講授知識了。」語畢,木木首先邁開了腳步,一步一步地向洞穴方向走了過去,一言不語,沉默中,給予了莫離軒最真摯的信任。
在樹梢上,布萊士先生帶著笑意看著這對師徒,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右腳輕點,嗖的一聲便躍身到不遠處的另一棵樹梢上。但是,任誰都沒有發現,在樹梢的底下,有一隻蜘蛛正在專心致志地編織著自己的網格,等待著獵物的撲進,被完善著的蛛網,在清風中微微擺動著,好像只需再用力一點,這張脆弱的蛛網便會消散在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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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人齊了吧?木璃,沁晨,離軒……嗯?離軒呢?洛凡,離軒去哪了?」布萊士在匆忙趕回去洞穴後,裝作一副學識淵博的模樣,擺出準備講授課程的架勢。
「這兒這兒,萊士啊,我不是說了等我回來後再講課的嗎?怎麼這麼快就開始啊?!當我的學生不是一回事對吧?!」緩緩走來的木木大老遠地扯著嗓子,罵罵咧咧地對著布萊士吼著。
知情的眾人包括莫離軒,都感到頭上滿是黑線,好大的一滴汗水像是準備滴落下來的樣子。
「咳咳,離軒,快點過來,就差你一個了。好歹也是第一堂課程,你就遲到給咱們看了……」布萊士輕咳了兩聲,佯怒道。沁晨聽到話語裡頭的玩笑後,笑而不語,離軒也聽出了話語中的情緒,急急忙忙地朝著眾人跑了過去,倒是尚未涉世的木璃,講布萊士先生的話語信以為真,也學著木木一樣,扯開了嗓子喊道:「離軒哥哥,你怎麼可以遲到的呢?不要以為你是爹爹的學生就能讓我和沁晨姐姐等這麼久了!哼~」
這下子,一直憋著笑意的洛凡再也忍不住了,「噗」的一聲大笑起來,這樣肆無忌憚地笑意瞬間在寬敞的洞穴里蔓延了開來。每個人的眼裡都帶著輕鬆愉快的笑意,只是大家都懂得,這份笑出聲的位置,只能讓洛凡擁有,因為,這裡最應該笑的,除了他,還是他。
良久,笑聲才沉寂了下來,木木順勢地招呼著洛凡走去處理新居,而布萊士帶著沁晨等人,到洞穴外準備講授知識,給洛凡木木留下了足夠的空間來處理居所的問題,也在最大程度上提高了效率。
布萊士沉靜地望著木璃,洛沁晨以及莫離軒,裝出一副清高的模樣,壓低著聲音說道:「今天,我給你們講的是關於修凡者的核心知識,也是最重要的一部分,掌握了這一部分,才能充分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