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夫失策了,老夫姓袁,單名蔚,洛羅主城八大家族之一,袁家的長老。這一次尾隨是因為聽說你們可以壓制住那三階魔獸才決定尾隨,為的是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人才能將刺骨虎壓製得毫無還手之力的,絕無其他的意思。」袁蔚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張口便像背誦一般將嘴邊的話兒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卻沒有察覺到沁晨那愈發愈冰冷的眼神。停頓了一下,袁蔚繼續說道,「不知姑娘可願與我們一同行動呢?老夫相信在我們的傾力合作之下,通過比賽宛如翻掌般簡單容易。」
「不知現任袁家家主的屬性體質可是火屬性呢?不知如今的袁家是不是僅剩下三名水屬性體質的人呢?不知第三名水屬性體質的袁家子弟可是袁寂鳴少爺的父親呢?」炮語連珠一般,沁晨毫不在乎袁蔚!那難看得像吃了死蒼蠅般的表情,自顧自地將自己所想到的事情一概說了出來,若只是從問題中看,其他人一定會認為沁晨和袁家子弟早就是相識之交,但只有袁蔚知道,自己今天才認識的洛沁晨和木璃的。不待袁蔚作出回答,沁晨便搶先答了起來,「我想我說的都是真的,由於你們三人的水屬性體質恰克制著家族裡所有人的火屬性體質,所以你們被其他人排斥在外,這一次參加狩獵大賽的原因無非就是為了重新得到眾人的接納和重用罷了,我說的對不對啊?被家族排斥的人,也就是因為這樣才尾隨跟蹤我們的,對吧蔚長老?」
「太聰明會被其他人抹殺掉的,洛沁晨小姐。」話音剛落,袁蔚便作出俯衝之勢,雙瞳緊緊盯著前方不遠處所站立著的洛沁晨。
「那就得要看你們的實力能不能將我們擊殺咯。」語畢,無數根細若透明的細絲頓時從沁晨的手中射出,緊緊地纏繞著袁蔚的身體,如同蜘蛛將自己獵網中的獵物緊緊纏繞成繭一般,而袁蔚則在這成人大小的白繭中苦苦掙扎著,但奈何這些細絲並非普普通通的製衣之絲,而是沁晨體內自然而然形成的奪命蛛絲!
沁晨悠然自在地轉動著手中泛著玉質光澤的紫玉笛,露出一絲輕微的笑意,伴隨著陣陣靈魂波動所引起的漣漪,輕聲道:「但是我覺得,你們不能!」
「別小看人了!」掙扎了片刻,袁蔚還是無法從那由無數根細絲所構築成的白繭中掙脫出來,見如此,袁蔚也顧不得心疼難得的自然力,將心神沉進了戴在手上的『自然契約』戒指中,霎時間,一道絢爛的晶藍色光芒從『自然契約』上的鑲嵌著的月亮石中迸射出來,凜冽的寒意迅速將白繭鋪上層層脆弱的寒霜。
「嘭~」一聲清脆的聲響隨著白繭的破碎傳出,袁蔚也因此從束縛中掙脫了出來,只是冰霜的寒凍也將他的部分皮膚凍成了暗紫色的瘀血,可見那層層寒霜的威力之大。從白繭中掙脫出來的袁蔚也顧不上自己的身體狀況,迅速地取出藏於衣袖之內的匕首,面向沁晨蓄勢待發,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沁晨才明白眼前的袁蔚,是一名王階刺客。
「呵呵,蔚長老好計謀啊,如此需要勇氣的手段也能毫不猶豫地使用出來,當真是晨兒尚需學習的地方啊!」沁晨將握在手中的紫玉笛輕輕一抖,那還沒有被破壞掉的細絲頓時被回收到紫玉笛當中。若不是地上還殘留著片片尚未融化的冰渣子,袁蔚就差點認為方才的經歷不過是南柯一夢。「王階刺客,水屬性體質,能驅動約凡階鍛魄階的自然力,呵呵,若最初你是抱著合作之意與我商討的話,或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但是你在聽到我和木璃僅僅是初階獵人的時候,卻起了貪婪之意,先入為主地認為我的身上有非同一般的機械流裝備,不過你這樣想也好像沒什麼錯,但對峙三階魔獸刺骨虎的時候,我並沒有用到那件裝備。對付那頭虎形魔獸,還不至於我用全力,更何況僅僅是限制一下它的行動讓我有充足的時間救人呢?」
「你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得知我對你起了貪婪之意的?」袁蔚聽到沁晨的話後,心底默默地大吃一驚,但這種情緒很快便被理智壓制了下來,裝作鎮定地反問起來。
「還試圖將這件事的責任推到我身上呢!若說我錯了倒是個很好的推脫之辭,然後再反客為主,將懷有愧疚之心的我哄騙到袁家,最後將我限制在袁家,而你則可以推翻現任家主的主導,自己當上下一任袁家家主,不知蔚長老我所言有錯與否?」沁晨微微一笑,又再一次陳述出一件事情,好像這件事情與自己沒有絲毫關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