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黑衣人來到崖頂,瘦削矮漢將陳姓少年只隨手一扔,他身旁不遠處的一個黑衣人手掌一翻一引,不知怎麼就貼在陳姓少年的大椎處,掌心吐出一道甚強的吸力,將陳姓少年牢牢的吸住,只提在手中。而陳姓少年只覺得身子一麻,不僅動彈不得,連話也說不出了,那陳姓少年雖然有些呆拙、遲鈍,但並不是真傻,所以不由心中一陣驚慌。
瘦削矮漢湊近到黑臉漢子身旁,問道:「大哥,領路的那傻小子要不要按老規矩處置?」
黑臉漢子瞥了一眼正轉頭四顧的紫衣青年,說道:「只是一個土頭土腦的呆貨而已,不急,先拿住了,此地生疏或許還有些用處,此番差使若順利了結,就放過了吧。」
瘦削矮漢笑說:「大哥仁善,我理會得。」
陳姓少年雖然有些愚鈍,但心思並不算糊塗,原本以為這些人要生歹意的,這般聽了心裡略寬鬆了些。
紫衣青年四下看了一會,忽的身形拔起,如同被風吹送一般輕飄飄的落在那株半禿黃松頂上,踩著覆雪松枝,好似不甚著力一般,只偶而抖落一兩片殘雪,其立於松頂默默四顧。
一干黑衣人見狀,都目露一絲狐疑之色,不過都老實的默立靜候。
過了一會,紫衣青年身形又一縱,已落於崖邊,又朝崖下看去。
一干黑衣人忙也跟了過去,不過始終隔著一兩丈遠,只有那黑臉漢子立於近前聽候吩咐。
紫衣青年看了一會,又低頭想了一回,方轉過身來對眾黑衣人肅然道:「想來諸位一路上都在尋思此次出京這般匆忙所為何意?如今既然已經到了這裡,也就不瞞你們了。此番出行乃是奉了太子的秘令,據密報一鄭氏餘孽近日已流竄到了此處,所圖謀者甚大,你們的任務就是務必要尋到並擒住此人,拿到他身上的一張地圖和一枚玉壁,可是聽明白了?」
眾黑衣人聽了紫衣青年話均躬身應諾。
黑臉漢子小心問道:「原來此番出京為的是鄭氏餘孽,大人,那鄭氏餘孽向來都是頗有些神通之輩,要是想活捉如今只我們這些人怕是有些不夠。」
紫衣青年笑道:「你們放心,這賊廝只是個鄭氏後輩而已,並沒有多少修為,你們這些人已是足夠了。你們專事機密捕殺之事,我知道你們的手段,這樣的勾當最適合,如何抓捕我不干涉,只在一旁看著就是,剩下就全看你昭元郎的了,記住,能活捉最好!實在不行就殺了,還有那人身上的秘圖和玉壁至關緊要!若得全功,太子必有重賞!」
黑臉漢子拱手說道:「既是太子之令,卑職和手下的弟兄自然盡力,若拿不得此人,大人只管問罪。」
紫衣青年又道:「依密報分析九成是在崖下密林里的一處洞穴之中,適才我查看良久,這裡山嶺雖多,卻多難遮掩,密報分析應是對的,你可據此行事。」
黑臉漢子應了聲「是」,獨自思付了一會,回手一招,一眾黑衣人均靠了過來。
黑臉漢子說道:「方才大人的話,眾位兄弟也都聽到了,此乃太子的親令,不容有失。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有人誤了大事,不消賞罰司處置,我便直接取下他的首級。方才我思量之下以為以妥善為要,須得先將下面林中的情況探查清楚,尋到蹤跡後再張網一舉拿下那逆賊。」
眾人黑衣人均慨然應諾。
黑臉漢子點了八個黑衣人,吩咐道:「你們幾個的身手最靈活,我給你們半個時辰,你們幾個到崖下以及林中四處悄悄查看一回,將林中情形一一記下,如有什麼異狀切莫驚動,只立即回報;若是見到有人,記下樣貌,留人監視,遣人立即回報……」
紫衣青年聽了一下黑臉漢子的調派點了點頭,轉過身去面朝崖下密林,不顧雪冷地寒徑直盤腿坐在雪地上,不再理會。
那八人拱手領命,竟從崖邊一躍而下,然後手攀腳踏的借著山岩和枯老的草藤,從崖上向下迅速落去,身手靈巧之極,竟視這數十丈高的懸崖如無物一般。
只不一會兒的工夫,那八人已是安然下到了崖底,在崖下空地亂石堆附近迅速的兜了一圈後,然後抬頭向崖上搖了搖頭。
黑臉漢子在崖上只將手輕輕一揮,八人就迅速分散開了來,向周邊的密林的各個方向散去。
八人一入密林,暫時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