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做的手腳,」春蕊理直氣壯地回答法皇柳無極的質問,「你也看到了,南克和翡翠的記憶都被轉移到了【秘密之書】的同一頁上,我對南克做的事情和對翡翠做的事情沒有什麼不同,翡翠的記憶被我確實清除掉了,至於南克為什麼會保留記憶,我不知道。」
事實上春蕊確實想過要從中做手腳,但那是輪到清除翡翠記憶的時候才那麼想過,並且由於柳無極的法皇律令而沒能成功。
「你保證?」
「當然!」春蕊在樓頂微風的吹拂中撥弄著自己的淺玫瑰色長捲髮,「雖然我是百代以外的戒靈,理論上可以曲解法皇律令,但是你的靈威強到這種程度,仍然可以讓我不得說謊,不停地蹂躪我,折磨我的!來啊!不要因為我是嬌花就憐惜我!」
春蕊一副被害者的語氣,但是這樣說的同時卻在速度很快地寬衣解帶,好像迫不及待地想和柳無極在天台上打野戰一樣。
柳無極把臉別向他處,冷冷道:「這裡是天牧星光大樓的樓頂,說不定有許多娛樂記者把鏡頭對著這裡,你不介意被他們拍下來的話盡可以繼續脫,不要我要先走了。」
「你別走啊!你走了我自己脫有什麼意思!」春蕊哀怨著又穿回了衣服,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這麼說,你相信我沒有說謊,相信南克能保留記憶跟我無關咯?」
柳無極微微點了點頭:「南克的體表能長時間駐留罪紋,這已經不是所羅門血脈就能解釋的事情,他抵擋了你的記憶清洗法術也算不得太奇怪……或者說,因為他自認強`暴翡翠這件事自己是『有罪』的,所以這段『罪惡』無法被消除……」
春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的前半句話我勉強可以接受,可後半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對一件事有沒有罪惡感,跟我的記憶消除法術有什麼關係?」
「哼,」柳無極發出一聲冷笑,「七罪印是神魔之印,集萬億人之力也不能破壞分毫,據我說知,能夠在表面記錄罪紋的,除了七罪印以外,並不該有其他東西……」
春蕊作為書籍魔神智力並不低,她略一思索,立即露出大驚失色的表情。
「你、你是說,冬山市的第三個末日封印……那個誰都找不到的失蹤的罪印……」
柳無極沒有回答春蕊的問題,他握緊手中長劍,陰鬱的目光飄向城市遠方的地平線。
「南星舟,你到底對自己的兒子做了什麼?他怎麼可能活得下來?為了挽救這個已經崩壞腐朽的世界,真的值得嗎?」
劇烈的疼痛突然從腦海深處傳來,那是由記憶所引發的,揮之不去的夢魘。
「長官!這裡守不住了!請快和督察官先生一起撤退!」
十餘道人影在柳無極的腦海中浮現,柳無極看不清這些年輕人的臉,沖天而起的火柱和崩裂的大地組成了恐怖的背景。
地獄業火之中,末日先行者尤因道姆挺身而立,它是聚集了一切醜惡和憎恨的傳說巨怪,長有六對狹長的複眼、鐮刀一樣的前肢和蛇一樣的尾巴,但是沒有人能詳述它的全貌,因為沒有人可以在注視它的同時保持冷靜,普通人只要向它瞧上一眼就會徹底發瘋。
「怎麼可能!尤因道姆應該是罪印開啟之後才會出現的!它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個秘密地點……」
九星能力者有可能與尤因道姆一戰,但是當時柳無極剛剛解決一件棘手的事情,正在養傷,他的搭檔南星舟也因為轉移三個末日封印到冬山市,而損耗了過多力量。
即使性格孤僻,柳無極作為處刑官仍然擁有十六名直屬部下,這些人大多年輕氣盛,同時又很有天賦,讓柳無極不知不覺中教了他們許多東西,只要他們齊心合力,尤因道姆也不是絕對不可戰勝的。
然而他們全都死在了柳無極養傷的山洞外面,無一倖免。
因為他們的對手不單單是末日先行者尤因道姆,還有站在尤因道姆肩頭的另一名九星強者。
這名九星強者在驅魔人組織當中的職務之高,在出現的瞬間就讓柳無極的部下們失去了戰意。
「為什麼……為什麼驅魔人會和魔神合作?而且偏偏是元老院……」
柳無極永遠忘不掉部下們被奪走魔力,枯乾而死的慘狀。他忍著傷痛和南星
【179】 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