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被怨念影響並不是你沉湎於肉`欲的理由吧?這世界上固然每天都會發生許多令人怨恨的事,但是只要有一件事值得感恩,我們就能在風雨當中咬牙堅持下去……偉大的毅力總是為了偉大的目的而生,難道不是嗎?」
「這貌似是史達林的名言吧?」南克笑道,「小學的作文輔導冊上寫的,你倒記得清楚。你的意思是說,讓我收斂肉`欲,把目標專注在救回父母這件事上來?」
「不行嗎?」可可站在已經變得純白的背景下,信心有些動搖,「即使你使用著女性的身體,也不能理解放縱肉`欲對女性帶來的傷害嗎?」
「我會把目標集中到救回父母上面的。」南克正色道,「不過跟我使用男性或者女性的身體沒關係。你能夠向我進一步揭示罪紋的本質,算是立了一功,不過你仍然只是我的冒牌妹妹,別妄想我會寵你!現在從我的夢境裡離開吧,我要好好睡覺了。」
「好……吧。」可可臉上露出了些許寂寞的表情,「我會好好努力,儘量找出辦法在你清醒的時候也可以跟你溝通,以免你會想我。」
「鬼才會想你咧!」
南克佯作發怒,把可可連同整個夢境都吼走了,之後他果然有些空虛,不過他向自己解釋說他只是在想念夢中的母親,跟可可無關。
篝火、可可,以及母親的雕像相繼消失,純白色的背景又變回了宇宙,並且形成了黑色帶有文字的冗長階梯。南克獨自一人順著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往下走,每踏下一階,就感到那仿佛是用某人的一生做成的階梯,其中蘊含的怨念不受控制地流過他的腦海,讓他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罪紋……許多罪惡背後都有著各種傷心的理由嗎?用惡的態度來對待善,長久以後就會把那份善良也轉化為邪惡,從善轉化來的惡又會滋生更多的惡……這樣看來末日封印還真是容易被罪紋填滿。人類前途未卜啊!」
南克做夢檢討自己的時候,千雪正在進入冥想來遙控寵物企鵝,觀察奪取南克**的所羅門有什麼行動。
可愛蘿莉進入企鵝的身體反差還是蠻大的,不過倉鼠籠當中的沙羅曼蛇灼曉不敢對千雪發出任何嘲笑。以免事後遭到千雪的報復,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千雪大人,鄰屋沒有聽見什麼動靜,所羅門似乎一直躺在床上沒動。」
灼曉的倉鼠籠被放在夏熾的2號房間,緊鄰著南克的1號房間。這裡是上好的竊聽場所。
翡翠放置在地下室里的蛇奴超過距離之後就沒法精確操作,此時它徘徊在大廳地板上做防衛入侵者狀,其實有【血緣結界】的保護,能被這條蛇擊退的入侵者根本無法闖入地下室,有本事闖入的人又根本無懼於一條小蛇。
「繼續在這裡聽動靜,我去客廳看看。」
千雪-企鵝囑咐了灼曉一句,剛剛邁步向外走,卻不小心踩到了姐姐隨處亂扔的零食包裝袋,不習慣於使用企鵝身體的千雪立即摔了一跤,腦袋向後撞到桌腿上碰出了一個大包。
「噗噗」。灼曉沒忍住笑,捂著嘴發出了一點聲音,千雪-企鵝爬起來之後隔著籠子狠狠地瞪著它,嚇得卓曉連忙跪地求饒:
「千雪大人,小的不是在笑你,是我坐的時間太久得了肺栓塞、肺氣腫,是肺部向外漏氣才發出的噗噗聲!」
灼曉一邊胡說八道一邊假作咳嗽,一副不久於人世的病態。
千雪哼了一聲沒有再理睬灼曉,邁開企鵝步向門外走去,她頭上頂著一個大包固然滑稽。不過瓷土魔像會將達到一定程度的痛覺屏蔽掉,千雪並沒有感到很疼。
千雪-企鵝出溜到1號房間門外,剛想把耳朵附在門上偷聽,卻聽見裡面的人猛然走下了床。沒有穿鞋就幾步走到門旁邊,幸好地下室的房間門都是向內拉的,不然千雪-企鵝肯定要被大門擊飛,腦袋頂上的大包又要被撞出一個小包。
「嘎!?」
千雪平時無論怎樣受驚也不會發出這樣的怪聲,但此時她在企鵝身體裡,企鵝的發聲結構導致她在下意識中扮演了一回動物世界。
南克的身體由5的所羅門意志所控制。雖然並不能等同於所羅門,但是暫且用「所羅門」來指代好了。
「食……物……」
在所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