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正勾勒近期發展藍圖時，手機鈴聲響起，接開看了下，明劍打過來的。
按下綠色接聽鍵。
「餵。」
「聽說你現在有個小麻煩。需不需要我幫你，反正你已經欠我一個人情，再多一個也不算什麼。老話說得好，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那邊笑道。
「你能幫我？」
「不能，我隸屬於東區海市，要是擅自進入南區，還沒幫你，自己就被幹掉了。哈哈，跟你開個玩笑，你這人太沉悶了，小心做一輩子的魔法師。」
「說吧，什麼事？」
跟著簡單聊了幾句，交換了下彼此最新信息，明劍等級最新評定為36，四轉中期。接下來就要再提升，爭取衝擊五轉，這是第一道關卡，很多人一輩子可能就卡在這裡，這些人就是地級市老頭會的中流砥柱。
五轉只是過渡期，六轉，才是終極考驗。
按照社團有記載以來的統計學論，四轉到五轉，能刷掉七成，只有三成概率晉升，而這衝擊成功的三成，在六轉這個關卡，又有九成將被刷掉，生動形象地解釋了什麼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楚塵跟著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明劍哈的一笑，「別擔心，這不算什麼，一個月內，肯定會恢復的。」
「什麼意思？」
「你沒接觸過這種異常變化的資料嗎？也對，你等級不到，沒有資格查詢。我跟你說吧，這種事，基本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一次。東區資料庫顯示，到現在為止，一共發生了6次，第1次是36年前，第4次是七年前，第5次是三年前，第6次是一年前，那時你還沒被樂園挑中。」
楚塵眉頭輕輕皺起，不對！
36年前就發生了第1次，按照平均算法，也應該是6年一次，可事實是，每次爆發的時間，相隔越來越近！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訊號！
明劍當然是一個聰明人，但有時聰明反被聰明誤，他的問題就是待在樂園的時間長，這反而變成了他的短板，待的時間越長，對樂園的敬畏也就越深。
這種帶著恐懼的敬畏，會遮擋住他們的眼睛，讓他們選擇性忽略重要的信息，思考這類問題時，楚塵菜鳥的身份，反倒更占優勢。
他可以確定：樂園正在崩潰！
就算這次還能恢復，距離崩潰的時間也不遠了。更大的可能，是這次就將徹底崩潰。
他深呼吸一口氣，聽著明劍的解釋，也不跟他爭辯，待他說完，想起一個問題，問道：「有個問題想問你，我剛才查閱了相關資料，看到了零階法術的信息，你的『陰影之手』就屬於零階法術，為什麼商城沒有顯示？」
「當然不會顯示，只有你達到修煉的條件，才會顯示。」
「什麼條件？」
「三個條件。1、法術模型；2、精神力；3、元力。元力，是我們華國的叫法，西方稱之為法力、能量。」
「我哪項不達標？」
「全都不達標。」
「不可能吧，法術模型兌換就可以了。你三轉時就修煉了『陰影之手』，我現在都四轉初期了，我不信自己的精神力和元力儲備不如你三轉。」楚塵眉頭一皺。
明劍笑道：「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你應該已經察覺到了，樂園給出的等級劃分，五轉以下非常不正確，就是因為這，我們才將每轉分為前、中、後、頂尖四期。拿元力來說，你體內雖然有元氣，但遠遠不夠。修煉法術的基礎，是體內修煉出元能漩渦。而要構造出元能漩渦，單單依靠秘籍是不夠的。」
「還需要什麼？」
「汨源。」
「什麼是汨源？」楚塵追問道。
「這是機密，哈……告訴你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沒必要。如果上邊足夠看重你，很快你就能得到了。我想應該就在近期吧。只有得到汨源，你才有衝擊五轉的資格。先不說了。」
「嗯。」
那邊掛斷了電話，楚塵不禁嘀咕起來，「汨源？這是什麼，商城裡根本沒有這東西，明劍不是說大話的人。算了，還是等著吧，看看我有沒有這種運氣。」
一條簡訊傳了過來，就四個字：「我回來了。」
陸之昂發過來的。
「太好了，又多了一分勝算。」楚塵心下微微一喜，撥通了陸之昂的電話，電話那邊，陸之昂道：「老楚，猜猜我這一年都幹了什麼？」
「乾女人？」楚塵難得有了好心情，打趣道。
「滾。我這一年去了蟲師世界，跟我簡直絕配啊。這還不是原來那個蟲師，而是樂園構造出來的世界。我怎麼感覺自己頂了主角光環，安排的世界太適合我了。」
那不是主角光環，而是樂園迴光返照，要最大程度提升進化者的能力。
楚塵苦笑了下，很想告訴陸之昂自己的猜測，又忍住了。說了也沒什麼用，自己也是猜的，未必就是真相。
「我現在已經是28級，三轉後期。老楚你應該到四轉了吧？」
「比你高4級。」
「果然到了，這次咱倆有跟梁乾叫板的資格了。」
「別大意，梁乾畢竟還是我們陽蔡社的社長，再說，他也不是泛泛之輩，只要輕輕鼓動一下，陳平不用擔心，趙普那些死忠就會被他利用。」楚塵提醒道。
「他能動用社團的力量，我們也有老頭會的支持，半斤八兩。這回我們能贏。」電話里傳來陸之昂自信的聲音。
「我也這麼認為。你等我，我馬上趕回陽蔡。既然已經撕破臉，那就沒必要再玩虛的，直接跟他攤牌，看看能不能和平解決這件事。」楚塵微笑著道。
「好。」那邊準備掛斷電話。
「老陸。」
「什麼？」
楚塵微微吸了一口氣，慢慢說：「老陸，我在想，既然我們已經走了這麼遠，不管前路如何艱難，都要堅持走下去。既然已經堅持了這麼久，不妨再堅持一下。」
沉默。
過了數秒，陸之昂忽然一笑，「當然。不過這條路，我應該不能陪你走到最後，但可以走完這一段，我能看到自己的上限，自己的未來，但我不知道你的上限，你的未來。我希望你能走到終點。」
「謝謝。」楚塵說。
「滾。」陸之昂掛斷電話。
楚塵起身，買了最近一趟高鐵票，趕回陽蔡。
第90章汨源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