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個藉口清掉反而更好。」
大皇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這是送客的意思?」六皇子問道。
「口渴。」
「哦,呵呵。」
「你是來提醒我這個?」
「是,有些話,父皇不方便與你說,得靠咱們這些做兒子的,自己領悟,說不得,也是父皇對您的考驗。」
「我只會帶兵,其餘的,不會。」
「大哥您謙虛了。」
「要是讓父皇發現,我能揣摩出他的意思,你覺得父皇會做何想?」
自古以來,皇子領兵成大將的,要麼最後當了皇帝,要麼死得很慘很慘。
「大哥覺得弟弟我這是在挖坑給你?」
大皇子搖搖頭,「不至於。」
「那是,要挖也得給咱二哥挖才是。」
「呵呵,你讓老二聽到你這句話,指不定得氣成什麼樣。」
「不氣他,以後就沒事兒了?」
「誅心之言。」
「我那個二哥,我還算比較了解的,罷了罷了,不提他了,大哥你儘管放心,父皇不會因此而猜忌你。」
「為何?」
「你不是把人家老蠻王的小女兒都拐回京了麼?」
大皇子目光一凝,盯著六皇子。
「您府上的一個小廚子,待會兒我走時就帶走,成不?」
「會做饢餅的那個?」
「就是他。」
「留著吧,她喜歡吃他做的饢。」
「大哥你不介意?」
大皇子搖搖頭,道:「你我都清楚,我不可能坐上那個位置。」
「大哥海量。」
「只不過以後父皇再收拾你,我就不用在心裡為你同情了。」
「那行吧,大哥門房裡有個副管事,大哥也可以留意一下。」
「呵,你們幾個都往我府里摻沙子?」
「誰叫大哥最早開府呢,弟弟們可都一直住在皇子府邸緊挨著一起,想去別地兒摻也沒地兒啊。
大哥,估摸著這次您出征回來,父皇會為您和我那位來自荒漠的大嫂舉辦大婚的。」
大皇子沉默了。
是,
父皇不會猜忌他,
因為只要自己和蠻族公主大婚,一切一切的可能,就都被斷絕了。
大燕子民和蠻族,有著數百年的血海深仇。
整個大燕都不會讓一個有著蠻族妻子的皇子坐上那個位置的。
「你今日過來,我今晚入宮,父皇知道的話,會生氣的,父皇肯定又會打你板子。」
「打就打唄,弟弟我遞送摺子上去說要去下頭當個縣令透透風,這次正好藉機會讓父皇把我貶一下再丟出去。」
「你是故意的?」
「板子被打多了,也就曉得該怎樣撅屁股受了。」
「何苦。」
六皇子指了指自己的臉,問道:
「哥,您問我何苦?」
大皇子搖搖頭。
「按照父皇的脾氣,我已經準備好買把好刀了。」
「做什麼?」
「當捕頭啊。」
說著,六皇子身子往後微微一靠,
指了指前方,
放緩了語氣,
道:
「呵,就他,還想坐衙,朕看啊,他只配做一個捕頭。」
………
大皇子入了宮,魏忠河親領著進了御書房。
御書房內,燕皇正在用膳。
「無疆,來,和朕一起用。」
「父皇,兒臣來之前,在府里用過了。」
「用過了?」
「是,兒臣飯量大,湊一起來和父皇您用膳,兒臣吃不飽,父皇也吃不飽。」
「呵呵。」
燕皇無奈地搖搖頭,放下筷子。
魏忠河奉上茶水漱口,同時送上了熱毛巾。
燕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