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成,不管是燕皇丟他出去和司徒家做交易的還是他自個兒在鼓搗什麼把戲,咱都沒有拿自己人的命替他們填坑的義務。」
鄭凡摸出兩根煙,遞給瞎子一根,然後兩個人原本是靠著牆垛子坐的,現在全都面朝牆垛子蹲了下來。
現在已經入夜了,在現代,大晚上的在戰場上抽菸那是給人當信號燈,在古代其實也好不了多少,古代是沒有狙擊槍這類的東西,但還真不缺神射手,尤其是將氣血灌輸進箭矢之後再射出,射成和殺傷力都會變得很恐怖。
鄭凡以前沒事兒做就老拿阿銘練箭,對此自然是深有體會。
倆銀幣對自己的命,向來都是寶貝得緊,肯定不會去亂開玩笑,畢竟晚上在陣線附近布置暗哨或者射手本就是一種約定俗成的默契。
所以,菸頭朝下,倆人就這麼撅著屁股,點著煙。
「主上打算怎麼辦?」
「既然信宿城那邊肯定是有問題的,那結果不是a就是b了,還盤算謀劃什麼,待會兒抽完這根煙,我就直接下去找那皇帝開門見山地問。」
「主上,若是燕皇故意把他丟出去的,那就是想要讓自己不沾任何的因果和懷疑,想以最合理地方式給他送出去;
咱這兒既然已經接納了,再丟出去,豈不是故意給燕皇臉上抹黑?
這可能比壞了燕皇的算計更讓燕皇憤怒和難堪。」
「瞎子,你是沒見過姬潤豪。」
「嗯。」
「這麼說吧,這個皇帝,擱在我們那個時空的古代,真的就是另一個秦皇漢武,而且人家心高氣傲得很,雖說玩政治的都髒,但人家應該不屑用這種手段,先招呼好晉皇,再讓其於返程途中被賣掉。」
「主上如果從這個角度來分析的話,屬下是信服的。」
「呵呵,當然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咱們橫豎都壞事兒了,這大燕再待下去也沒意思了不是?」
「是這個理。」
「要是這一出都是晉皇自己弄出來的………」
鄭凡吐出一口煙圈,皺眉道:
「問題是就算說政治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但他這時候和司徒家勾連在一起做什麼,人司徒雷都已經登基建國了。」
「主上,屬下覺得,如果是按照這個思路來看的話,若是這件事是由晉皇催動的,那麼應該是其中某個環節出現了令晉皇本人都始料未及的變故。」
說著,瞎子伸手指了指前方,繼續道:
「晚上的時候,外面又來了數千騎,外頭司徒家大軍的規模,已經超過一萬五快接近兩萬了,這不是晉皇能搞出來的陣仗。」
「聽說赫連家和聞人家覆滅後,不少晉軍軍頭子轉投到了他虞慈銘的麾下?」鄭凡分析道。
對這一行為,燕國是默許的,打個不是很恰當的比方,晉皇現在就如同當初的汪填海。
聽到這話,梁程開口道:「主上,外頭的兵馬士氣很旺盛,不似剛剛收整過來的潰卒。」
「算了算了,不分析了,分析得腦殼疼,既然篤定這其中有問題,我待會兒就直接下去問,玩個直接的,不跟他搞什麼彎彎繞繞了。」
說罷,鄭凡將菸頭掐滅,對梁程道:「你在城上看著,小心晉人晚上夜襲。」
「好的,主上。」
當局面一團亂麻時,最好的方式其實是甭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從當中給它切開。
至少,鄭凡是這般認為的,其他事兒為了日子過得去,裝裝糊塗也不是可以。
但眼下涉及到自己以及自己身邊一大幫人的生死存亡,再稀里糊塗地,就沒意思了。
原本護衛在晉皇身邊一起進塢堡的一干人馬都被調派上了城牆,所以,當鄭凡領著近百甲士過來時,晉皇身邊其實也就只有兩個護衛加兩個侍女。
是的,老塢主沒改變他的習性,繼續送孫女。
而且鄭凡還發現了,這規格比自己還高,自己那邊先前只說送一個孫女暖床,這邊直接送倆。
當然了,這也能理解,雖說虞氏皇族這一甲子以來早就不值錢了,晉人不知晉皇也很久很久了,但人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