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是否曾經目的明確地考驗過楊燁,估計他也就是說說而已,給他自己心理上一個緩衝的空間和行動的理由,畢竟此處尚自清醒的三人,聲明不認識轉接藍水藍的人物身份,提供不了絲毫訊息,這個說法很不符合常理。
隨著其後的拷打問訊,且將年紀最大的中年男子喚醒過來,也是沒什麼章程,除了得到藍善平屬下曾經的部分下落之外,其他方面仍然一無所獲。
擒獲的五人裡面,由於不曾及時送醫治療,那個年輕人終於咽下了最後一口空氣,楊燁下手極狠,毫無分寸,之後又弄死了兩個人,正是躺在王傳貴右側的兩名男子,僅餘傷痕累累的中年人,還有毫髮無傷、卻嚇到暈厥過去數次的王傳貴。
狂暴豬全程陪觀,這一次沒有當場嘔吐,只是臉色越來越難看,開始還試圖勸阻幾聲,後來話也不說了,由得楊燁跟肖凡不斷低聲商議,卻幫忙收拾地面、牆群上的血漬,又徒步奔入最近的鎮子,買來大包裝的垃圾袋,搬來大塊石頭。
按照楊燁跟肖凡商量的結果,荒郊野外的,這些屍體跟石頭綁起來沉江最合適不過。
楓林自然保護區的外側不到一里處,長江流域就有條狹窄不過三十米的河流由此路過,他們將乘夜色泛舟江心,就地拋屍。至於舟從何來,此地遠離城效,人跡罕至,河道旁的林蔭下就有艘廢棄的獨木舟,也不知道多少年前落了重錨,楊燁乘飛行器來時的高空中,早就看在眼裡,利用望遠鏡對周邊環境作了一番簡略的了解。
由今日一役,肖凡正式登上了楊燁的賊船,只看他神色並沒有特別在意,一個勁地埋怨肯定不可或缺,若非楊燁起初動手太快又太重,完全不需要傷及人命,事情弄得這麼大發,這幾個還活著的顯然也留不住了,以至於要事後收拾,多惹麻煩。
楊燁聞言只是笑笑,卻未出聲反駁。狂暴豬一直沉默不語,顯然心情惡劣,尤其是看到肖凡對這種明顯不正常的行為也甘之如飴的樣子,他就更加無話可說了。後來談到當前的時局,三人總算有了點共同話題,這也是近來民眾間最頻繁的話題。
聊著聊著,世道不靖已表現得極為鮮明,肖凡跟狂暴豬不免都是哀嘆聲聲,楊燁卻不那麼擔心,反而流露出尤為興奮的神色,聲言亂世出英雄,世道越亂越好,正是我輩大展身手的好時機。
這話題顯然就聊不下去了,肖凡率先離開,此前在楊燁神色揶揄的要求下,面無表情地親手劃破王傳貴跟中年人的喉管,楊燁連連讚許,狂暴豬則面色沉凝,如今這狀態大大顛覆了他的世界觀,朋友們包括他自己,正在這條不歸路上越滑越深。
肖凡要按圖索驥,尋找藍善平那名屬下的蹤跡。處理現場這些事,就交給楊燁跟狂暴豬兩人了。
那是相距楓林二十餘里外的鎮子上,以肖凡的腳程,不到半個小時便能抵達,途中行人、機車什麼的竟一個也沒見到,卻接到何方靜的電話。當然不敢詳談殺人的經過,只提到跟楊燁約見,商量天道公司運營等事項,且讓何方靜自己弄點吃的,他明天一早應當能回去。
何方靜雖未聽出他語聲的惶急之處,但以她的冰雪聰明,顯然也知事出異常,並沒有多問詳情,只是囑咐肖凡萬事小心。
方當晚間八點,鎮子裡的幾個街區便極為冷清,居民區的屋邨倒是鱗次櫛比,路燈也照得遠近明亮,但顯然這座鎮子居民極少,夜色下連一間對外營業的商店都看不到。
於鎮子上一番打聽,那人居處所在卻人去樓空,據較遠處的鄰居介紹,這家人有半年多沒回來過了,可能是去市區經商務工這些,且不無驕傲地聲明,這座鎮子十室九空,不要說留下務農的鄉民,就連年紀較大的農人,九成九都在外地掙錢,最多春節期間能見到點兒熱鬧的氣氛。
樹挪死,人挪活,東帝國是個廣泛移民的國度,瀟灑之極。
肖凡對這位鄰居的驕傲感同身受,東國工業化進程完成了一百多年,網際網路對商業營銷的推動,又激發了新一輪工業革命,細分出多項服務型產業,推動民眾生活質量、生活狀態及生活方式不斷升級,農耕這一塊幾乎被千百年的傳統農人棄之如敝履。
科技發展到如今的程度,至少東國城市化的進程已基本結束,其便捷度、對民生的深度影響,已然深入到千家萬戶,普惠於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