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說話較為瑣碎,倒是傷無痕帶來的果酒都喝下去不少,大致上都在向馭龍騎詢問,各自在這四年裡的生涯歷練,生態變化種種,反正這都是註定的,屬於人力不可改寫的既定事實。
就連年紀較長的風清楊,見大伙兒問東問西,也問了幾句自己與及家人的將來景況。
馭龍騎有問必答,朗朗上口。
錢貓與周冰瑩的婚禮儀式,是跟傷無痕、青荷與及春懷樓、白雪梅,三對新人一起辦的,那是在三個多月後,臘月里的一個黃道吉日,其熱鬧紛呈自不待言。
雷陣雨跟開心雪莉奉子成婚,會在明年夏天辦事,其時新娘挺著個大肚子參加婚禮,不免被朋友們反覆打趣,藉辭調笑,搞得惱羞成怒,險些兒鬧到流產的窘境,所謂先上車後補票是也。
常晗和蔣濤這兩位身量挺拔、英氣勃勃的帥小伙,四年後仍是未婚狀態,那時候他們已是中青年了,兩位帥哥結交的女友走馬燈般換個不停,始終也未曾安定下來。
隨便死在肖凡的照拂下,事業越來越成功,人生贏家什麼的,遠遠不足以形容他名下產業的龐大格局,於是年紀輕輕的他創建了多座女子會所、美體美顏會所、休閒會所、夜總會等,圈養了一大批本國的、異國的佳麗,結婚這種自設樊籠的愚蠢行為,想必得放在數十年後再考慮了。
路拾金悄無聲息的,卻是已婚人士,只不過這次深空遠航之旅,未曾攜眷同行,但也不過兩年後就把老婆給休了,原因很簡單,老婆娘家太鼓譟!而那個時候的路拾金,已然身家巨億,手握全球最尖端的武器配置,養純種馬,養鷹,養球隊俱樂部,養情婦,參與各種名流會唔場合,出行時前駕後車,隨員眾多,浩浩蕩蕩,其張揚恣肆處,較之此前沉默寡言的樸實性子判若兩人。
風清楊的生活境況變化不大,雖然身家不菲,卻向來低調,守著糟糠之妻,於聲色犬馬間的縱橫之道,素來敬而遠之。
褚如明將會在遊戲時空永生,而到了四年後,現實世界的他也未曾老病逝世,只是他不再關心現實。
楊燁明言不想知道未來的自己,生活狀況會發生哪些變化,當然有變化是肯定的,當全球人類逃離太陽系之時,甚至就在此之前發生的一應變革,他的生活不變才是奇怪的。因此馭龍騎衝著他,耐人尋味地笑了一小會。
肖凡既然得知自己所關心的愛人、親人,至少在這四年的過渡階段可保無虞,也便心無掛礙地提出了相對尖銳的問題,諸如他會跟哪個女人成婚?就基準位面的法定意義,那張婚紙的姓名欄里,會寫上哪個女人的姓名?
這樣的問題提出來,非但令所有人大跌眼鏡,聶語晴也分明看出來,只要馭龍騎的回答是真實的歷史事件,那些已知狀況,肖凡就一定會竭力將之扭轉過來。
這就是時間悖論之所以存在的顯象特徵!
所有人都會想到這個問題,已知的歷史事件,既然得以有效跳轉到時間線的過去階段,基於趨吉避凶的本能驅動,甚至就是為了挑戰歷史事件本身!做出不同的行動決策,那麼歷史必將產生或輕微、或嚴峻至根本的蝴蝶效應。
大伙兒不禁豎起了耳朵,喝酒吃菜什麼的,都停了一小會。
「你娶了姬青青,風光大娶,在你們的世界,有過萬人類參加你們的婚禮。」馭龍騎可不習慣賣關子,張口便來,「那是四年後了,你們所在的恆星系已然毀滅,二一零五年十二月十九日的事,那天按照你們的習俗,是個好日子……神君,你為何讓旗艦停下來不動了?」
這話相當跳躍,果然激起譁然聲起,肖麗雲的尖叫聲尤其刺耳,肖凡卻咬定了這個話題不放鬆,追問道:「發生在哪個位面?」
馭龍騎答道:「正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
「如此說來,也是由超腦擬態運轉的生態地域?」肖凡接著問道。
「超腦已經消失了,被無盡虛空吸收同化,或者是……被神君閣下收歸己用了?在下難知確切,請神君示下。」馭龍騎正色回答,還加了一句更確切的說法:「至於法定層面上看來,神君跟姬青青並未經過合法登記,你們參照的是舊社會的習俗,按照現代語境描述,屬於事實婚姻。」
肖凡若有所思,眼睛不由自主轉向何方靜,再看向汪明明,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