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現在三中隊已經接手，正在追擊，這傢伙活不過今天。」肖凱明看著被裝入了屍體袋中的兩個巡邏警，目光中的煞氣又升。
一場擊殺行動，打死了一個變種人，死了一個人質，兩個巡邏警，還有一個出租車司機，這種結果只能定性為失敗。
肖凱明嘆了口氣：「其實，這次行動，損失已經算是小的了。」
「小？」
左天逸顯得有些憤怒，以一種質問的口氣反問：「是變種人太厲害，還是警方無能？」
一句質問，所有忙碌的軍警，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紛紛將目光落在了左天逸的身上。從他們眼中可以看到，流露出了很多不滿。
「看，看什麼看，都忙自己的去。」肖凱明一擺手，呵斥了一聲。
所有人壓制了憤怒，各自忙碌了起來。
左天逸緩解了一下情緒，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唐突。
「龍頭，如今這世界和之前已經不一樣了，你……」
「等一下。」左天逸打斷了肖凱明的話。
他伸手招呼了一下路過身旁的兩個警察，兩人抬著一副擔架，擔架上是出租車司機的屍體。
司機的死，雖然不是自己所為，但始終是因為自己，才碰到了這次事故，對於他的死，左天逸心中充滿了歉意。
他手掌拂過司機的面部，將他睜大的雙眼閉了起來。
「政府會給予他家人慰問金的，你放心吧。」肖凱明低下了頭。
左天逸點了點頭。
不管是警方和軍方，行動中出現平民死亡，這本是誰都不希望的。事已至此，政府以慰問金的方式給予家屬賠償，這也在情理之中。
世界變了，這一點還保留著，算是幸運了。
左天逸冷冷的問：「這次行動的總指揮是誰？」
提起總指揮，肖凱明來了精神，湊上前說：「總指揮是我們的老首長，你住院這五年期間，他對你的幫助可不少。」
「老首長，你是說……」左天逸回頭疑問道。
「哦，對就是方育方副旅長。」
「方育，下達命令開槍的也是他了？」
「這……」
肖凱明明白左天逸話中的意思，轉而繼續說：「你就不要想太多了，方副旅長對我們這些老部下可沒少關照。」
方育在部隊之中雷厲風行，這倒是像他的風格，對待部下又照顧周到，深得人心。
左天逸從醒來後，就不止一次聽到方育對自己的照顧。
如果現在告訴肖凱明，方育暗中勾結了極端組織，背棄國家釀造了一切，他肯定不會相信。更何況，這一切只是自己猜測，根本拿不出實際證據。
難道是自己錯怪了方育，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但就常溫島行動來講，又該怎麼解釋？
「你剛醒來，別想太多了，今後有什麼打算？」肖凱明岔開了話題。
「打算？」左天逸搖了搖頭。
肖凱明一拳輕輕打在在左天逸的胸膛：「以你的能力，在烏海市還怕站不住腳嗎？實在不行，給方副旅長打個招呼，你來我特警隊好了。」
左天逸眉頭微微一皺。
「呃，呵呵……」
肖凱明像是看出了什麼：「你不喜歡走關係，那這樣，待會兒我帶你去個地方，介紹個人給你認識，先安定下來再說。」
「見誰？」
「你就別管了，虧待不了你。」肖凱明招呼了一輛警車，帶著左天逸離開了這條街道。
車輛穿梭在城市當中，經過剛才一番突發事件，如今已經日落西山，整個城市還沒有等夜幕籠罩，便被各種照明燈照亮。
期間肖凱明開車去了一趟警隊，換了一身便裝，和一輛沒有警隊標示的車。
「這個城市和之前還是一樣。」
左天逸看著窗外閃爍的霓虹燈，心中多了一份寧靜。外在的祥和表象，是現實殘酷最好的偽裝，這一點，他再明白不過。
肖凱明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鼻子：「龍頭，別被假象給蒙蔽了，現在這個城市，到處都隱藏著危險，很多生期為初生階段的變種人，經常混雜在普通人中。」
第十七章 始終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