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翻了個白眼,她介不介意有什麼用,用都用了她還能怎麼辦?她怎麼說修為也比秦青桐高,年紀也比秦青桐大,她還能跟一個比自己小的孩子計較?
而且人家好歹對她也是救命之恩,她就算是再忘恩負義也不能當場翻臉不是?
「這裡是鮫人的秘境,青桐有沒有什麼內部消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憋屈,從進到這個秘境裡就落在你說的那個沼澤里,走都沒走兩步。」。
說起這個白曦就生氣,誰家好人進了秘境就被困住的?
「那倒沒有,我進秘境之前二長老只是告訴我死不了,要是這麼個小秘境都能把命丟了,那就是命該如此。」。
秦青桐不詫異白曦知道她鮫人的身份,畢竟能跟著宗門漂洋過海來這片大陸的築基以上的修士就沒有不是人精的,真正笨或者說腦子轉不過彎的宗門根本不會把人丟過來歷練。誰家的弟子也不是大白菜說種就種的,能築基的弟子能差到哪兒去?放到那些小宗門那也是精英弟子,甚至一門長老都有可能。
只是對於白曦這樣靈活的底線有些不太適應。
明面上太玄宗和鮫人並沒有多少交集,私底下秦青桐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她也沒見過其他同門這樣大大咧咧地像她問過鮫人的事。
白曦被秦青桐的話給驚到了,真有這樣的長老,不是說鮫人最喜歡小孩嘛,怎麼跟她想的不一樣?
「你們家二長老真這麼說,你是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嘛?要不回去我跟宗門裡的長老說說,好好安慰安慰你?」。
秦青桐手一抖,一點也沒猶豫直接把弄好的藥汁倒到了白曦的身上,對白曦的吸氣哈氣聲充耳不聞。
大概宗門裡這樣的沙雕應該不多,不然她有點擔心她的兩個弟弟會不會被傳染了。
「吸青桐啊,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好痛啊!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怎麼會連神魂都扯著疼啊!」。
白曦的汗珠子大顆大顆的從額頭上滑落,衣衫肉眼可見的被浸濕,又被法衣上的法陣給淨化掉。
「哦。」,秦青桐不想搭理白曦,只是面目表情得把一種又一種藥汁倒在白曦的身上。
說不說有什麼用,該疼不還得疼?而且嘴欠的人就應該受到懲罰。
她們素昧平生,她看在同門的份上救她一命,她怎麼能如此自來熟得戳人傷疤?
她不知道白曦是有意還是無意,或者說不在乎,但是她不舒服她為什麼要讓白曦也舒服?
秦青桐的目光落在桑期的身上,將最後一種藥汁倒在白曦的身上,她的神情就落寞了下來。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真不知道是隱藏在靈魂里的劣根性還是秘境裡有什麼東西在影響著她,秦青桐不喜歡被這種突如其來的情緒所左右。
桑期懨懨地趴在秦青桐的肩膀上,可憐巴巴地像是風中的慘燭好不可憐,一點也沒有之前的猥瑣可愛。秦青桐的情緒越發的低落起來,秦青桐往嘴裡丟了顆辟穀丹,也不修煉也沒辦法忙著趕路,只好拿著弟子令牌琢磨起來去哪裡。
這個秘境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白曦是她遇到的第一個人,通過草木之心她也知道這個秘境真正危險的地方並不多。其中無名沼澤算一個,在弟子令的搜尋之下,無名沼澤已經沒有其他的太玄弟子了。
不過秦青桐還是打算再看看,如果有其他人也順手搭救一把,就當是收集數據了,再怎麼說也是鮫人的秘境。秦青桐雖然對鮫人族沒有多少歸屬感,可是這是她父親用性命守護的族人和故鄉,她不可能也不能徹底撇乾淨。
她不知道鮫人族要做什麼,也不想去知道,只是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盡力去做點什麼,也就算是對得起她對
鮫人族的複雜感情了。
等白曦身上的黑泥都褪乾淨了,天色也暗了下來,秘境裡的時間與外面的時間也越來越同步了。
秦青桐檢查了一遍白曦,感覺沒什麼大問題,也就將布置在身上的困陣給扯了。
不管是遷怒也好,或者其他的也罷,秦青桐看白曦醒了。也就難得管她,直接出了帳篷的門就去弄她今晚住的地方去了。
只是白曦帳篷外面的陣法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