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深口中的那處地方,位於海邊寸土寸金的黃金地段別墅區。
獨棟的小洋房,此時在夜色的籠罩下顯得愈發的寧靜。
蘇喬剛按了門鈴就有傭人給她開了門,她衝進去直接就氣勢洶洶地問那傭人,
「顧庭深呢?」
蘇喬曾經在這裡生活過兩年,所以傭人認識她,看到來人是她還有幾分驚訝和驚喜,
「蘇小姐?」
蘇喬完全沒有心思跟傭人敘舊,冷著臉又問了一句,
「我問你顧庭深呢?」
那傭人被她臉上的怒氣和戾氣嚇到,抬手指了指樓上的方向,
「應該在樓上臥室——」
蘇喬二話沒說邁步就朝樓上衝去,她知道顧庭深的臥室是哪間,站定之後毫不客氣地就抬腳踹門,門是虛掩著的,「砰」的一聲之後蘇喬就看到了正悠然半躺在床上看書的男人。
他穿一身閒適的黑色居家服,在純白色的床品上顯得愈發的冷峻迷人。抬眼看向她的時候,一雙黑眸格外的深邃,像是一汪深潭要將她吸附進去。
蘇喬曾經對床品有執念,就喜歡白色灰色這種清冷風格的,顧庭深說她喜歡的床品風格叫性冷淡風,還說幸好她在床上不是性冷淡,後來又說什麼就算她冷淡也不要緊,他又本事把她*的熱情似火水濕床單。
當時蘇喬還因為他這不要臉的話氣的咬他呢,沒想到現在他還用的這種風格的床品。
不過現在也顧不上欣賞他房間時隔三年之後的擺設,站在那兒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了幾分,但聲音里還是止不住的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顧庭深,是不是你找人打了梁鋮?」
顧庭深將手中的書隨手放在了一旁,雙手抱臂就那樣坦蕩而又囂張地回著她,唇角帶著一絲笑,
「是又怎麼樣?」
「你——」
蘇喬被他這副態度給氣到無語,怎麼會有這樣不要臉的男人,他以為他自己是誰啊?
顧庭深唇角的那絲笑容冷了下來,眼神也陰騭了幾分,是他就那樣冷漠地嘲弄著,
「誰讓他招惹你呢,連我顧庭深的女人都敢招惹,不是欠揍了嗎?」
蘇喬氣的渾身都顫抖,正好手邊的柜子上擺放著一個白玉花瓶,她拿過來就朝顧庭深身上砸了過去,
「顧庭深,你這個神經病!」
他說什麼他的女人,她什麼時候成他的女人了?他們都分手n年了!
就算是前幾天他們睡了一次,但有誰規定睡過就要在一起嗎,更別提她還不是心甘情願的了。
蘇喬真是被氣瘋了,加上這幾天連著被他騷.擾完全打破了她回國之後想要的平靜,她把所有的火氣都通過那個花瓶發了出來,所以是下了狠手砸過去的。
蘇喬以為顧庭深怎麼樣也會躲一下的,誰知道他竟然沒躲,就那樣繼續淡定坐在床上任由那個花瓶砸了過去,直直擊中他的額頭然後鮮血瞬間就流了下來,而他依舊坐在那裡沒有什麼表情。
蘇喬懵了。
在最初的驚恐過後又是更深的憤怒,他是不是瘋了,為什麼不躲?為什麼連點反應都沒有?
是傭人聽到動靜沖了進來,一看顧庭深滿臉是血的樣子臉色都白了,連忙跑了過去幫顧庭深擦拭臉上的血跡順便數落著蘇喬,
「蘇小姐,您冷靜一下,您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蘇喬回過神來,看著顧庭深額頭還有臉上的血抑制不住地大吼了一聲,
「他怎麼不去死!」
蘇喬這句話吼完之後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包括蘇喬自己。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麼狠的話來,或許是真的被顧庭深一連串瘋子似的舉動給氣瘋了吧。
而那廂的顧庭深,在被她砸到頭破血流的時候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此時她無情而又冷漠的一句他怎麼不去死,瞬間讓他臉上的平靜裂了開來,是他猩紅著眼就那樣死死瞪著蘇喬,那副表情似要將蘇喬給吞噬。
蘇喬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襲來,讓她幾乎沒有力氣呼吸。
她不想再繼續待在這裡,不想再面對這幅樣子的顧庭深,轉身就往外沖,傭人試圖攔下她,
006 砸破了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