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房間裡,李墓坐在窗前,外面是迷離的星空,手放之處,冰冷的水晶棺傳來冰涼的溫度,他低著頭,看著水晶棺中的她,眉頭微微皺起,收回目光,看向掌心中的項鍊,腦中卻在回想著剛才將軍說的話。
「一個世界麼?」
他低聲喃喃著,目光犀利如刀,仿佛可以看穿掌心中那條原素精金項鍊的全部,他隱約有了一個想法,但終究還是沒有輕舉妄動,他還需要更多的拼圖來完整腦中那個若隱若現的想法。
沒有人知道李墓在想什麼,所以每個人也都習慣了李墓的沉默不語,除了夏允兒每天總是還義無反顧的在李墓面前走來走去之外,其他人懾於他所固有的冷漠,都儘量不去靠近他。
只是難免也會好奇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在田胖子看來,李墓已經擁有了難以想像的力量,接下來自然便應該將自己的力量用於權勢的攫取上,他期待著能夠跟隨一個高等貴族,在這浩瀚宇宙中打下一個大大的江山。
而其他人在田胖子的描繪中,有的或許不屑一顧,但多數人還是多多少少便有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期盼,比如說夏允兒,在她所幻想的人生中,大抵也就是聚光燈下的萬眾矚目,但那樣的身份又哪裡比得上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所以她出現在李墓面前的次數就更加的多了。
不過也有人暫時還沒有這樣的想法,比如說安妮,比如說楊小貓,相比於在這陌生的浩瀚星空,遠離地球無盡光年之地開創一個大大的江山,對於她們而言,終究比不上那顆蔚藍星球上家長里短。
將軍徘徊在兩種觀點之中,他既不像田胖子,夏允兒一樣對楊小貓她們不思進取的想法不屑一顧,也不同于田胖子。夏允兒那樣對李墓趨之若鶩。
他心底有著與楊小貓她們同樣的企盼,渴望著家長里短的溫暖,但他又很難不被田胖子他們所描繪的那種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生活所吸引。
所以他就成了雙方都想要拉攏的兩面派。每日在雙方彼此的冷嘲熱諷中扮演著和事老的身份,有些樂此不疲的樣子。
但他知道,其實所有人都很想知道,那位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每日沉默思考的男人究竟想要將這艘船帶到什麼方向去。
可惜。似乎李墓自己也沒有想好究竟要去怎樣的方向。
所以他們也就只能在這漫無目的的星際漂流中,用這種有些可笑的方式打發著失去目標後,漫長星際旅行所帶來的寂寞與壓抑。
「怎麼樣?這次大人有說什麼嗎?」
當將軍再一次從李墓的房間出來,其他人連忙問道。
將軍搖搖頭,「還是老樣子,什麼都沒說。」
「這樣啊。」
所有人就難掩失望的表情,航行日誌已經划過了第一百五十七天,離開地星之後,他們就一直這麼漫無目的的在星空中流浪著,沒有目的地。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裡。
「大人,到底在想什麼呢?」
田胖子嘆了口氣,「如果是我的話,現在有什麼好考慮的,直接跑到聯合議會,拉過星圖,隨手一指,這片河系,我要了。多霸氣。多爽。」
「大人才沒有你那麼膚淺。」
夏允兒冷哼一聲,「大人現在應該在思考很重要的事情吧。大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要讓這星河變色。哪怕比不上三王五帝,好歹也要跟幾個大國差不多吧。」
「嗯,有道理。」
田胖子連忙點頭,然後兩個熱衷於權勢的人。又湊到了一起,打開星圖,開始激揚文字,指點江山了。
楊小貓和安妮從來不會參與這種事情,她們只是沉默著,從星圖上找出地球的位置。一遍遍的看著發呆。
相對於他們的無聊,李墓其實並沒有他們想像中一直處於沉默思考的狀態,更多的時候,他與天網一起研究著原素精金可能的秘密。
「時間,世界。或許我們一開始都想錯了,原素精金的誕生,也許是基於時空坍縮後的結果。」
天網提出了某種大膽的假設,「如果我可以將其當做我的核心的話,也許我可以驗證這個可能。」
天網還是沒有放棄對原素精金的覬覦,那是足以讓它得到生命層次進化的核心,每天放在它面前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