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玲瓏閣長老看著小妍，道:「小妍，你如實說，有本長老在，沒有人敢威脅你。」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小妍身上。
小妍垂著頭，顫抖的聲音，在安靜的宴會廳低低響起。
「蘇醫師看上了風長老帶來的那個女弟子，蘇醫師出事的那個夜晚，蘇醫師的兩個學徒把那個女弟子劫走了。」
聽到小妍的話，一眾長老們，頓時憤怒了。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
「這個蘇醫師，公然在我們飛霞宗虜人，欲行不軌之事，當我們飛霞宗的人是擺設？」
「如果真是因此，那個女弟子就算殺了蘇醫師，那也是蘇醫師他活該！」
「……」
玄離月安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一手搭在曲流觴的肩膀上，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的目光冰冷，看著小妍，突然問道：「你親眼看見，那個女弟子被蘇醫師的兩個學徒劫走了？」
小妍身體猛地一抖，猶豫片刻，戰戰兢兢道：「是，我正好起夜，看見了。」
她始終不敢抬頭再看玄離月一眼。
聽到小妍的話，水月玲瓏閣的長老眉頭緊蹙。
喬夫人冷冷地看著小妍，對她問道：「既然看見了，為什麼不喊人來救，難道你心裡是希望，那個女弟子被那兩個學徒劫走的？」
一個女弟子，被兩個男學徒半夜劫走，會發生什麼，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小妍聽到喬夫人的話，沉默許久，然後緩緩點頭道：「是，我希望她被劫走，我恨她！」
水月玲瓏閣的長老緩緩舒出一口氣。
小妍這樣回答，事情就沒有什麼漏洞了。
「為什麼？」喬夫人問，聲音仿佛在冰水裡浸泡過。
「因為我討厭她，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討厭她，我才不會去救我討厭的人。」
看著越來越歇斯底里的小妍，玄離月意識到，不管她為什麼又回來作偽證，這個侍女是真的討厭自己。
她懶得去問為什麼，總有一些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各種羨慕嫉妒恨，她都習慣了。
水月玲瓏閣的長老看向喬夫人，道：「夫人，現在可不是問她為什麼討厭那個弟子的時候。如她所言，她看到蘇醫師的學徒將那位弟子擄走，然後蘇醫師師徒全都死了。請問飛霞宗調查過那位弟子嗎？」
水月玲瓏閣的長老話音落下，喬真和喬夫人對視一眼，喬夫人轉頭恨恨地看著小妍。
早知道這個小妍會鬧出現在的局面，她當時真不該顧及小妍照顧涵兒多年，放小妍下山。
她寧可落下一個刻薄寡恩的名聲，也不會讓小妍有機會來指正玄離月。
可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啊。
曲流觴有些緊張，攥著玄離月的衣擺，抬頭看她。
飛霞宗勢大，但是他家老頭子絕不會因為一個弟子，就和水月玲瓏閣撕破臉，打破當前各宗派的平衡。
玄離月示意他稍安勿躁。
水月玲瓏閣長老看到喬真夫婦的反應，冷冷一笑，繼續道：「看樣子是沒調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