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誤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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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英懶懶道:「明知是死,幹嘛要死?」

    燕明睿:「那你說,有什麼辦法不死?」

    穆英搖頭:「我只管得了我不死,哪管得了你們。」

    燕明睿冷笑一聲:「我就是死,也拖著你一起死。」

    穆英嗤地笑道:「你想拖著我一起死,你知道我長什麼樣子?」

    燕明睿怔住。

    穆英頗為得意:「本人有個諢號,千面穆七郎,紫薔那點妝容技巧,便是跟本人學了三四個月的結果,算她有點天賦吧,這也是本人被派到龍城來的原因。

    安車過石橋,夏侯雲突然下令停車,邁步下車,下車的一刻,雙腿軟了軟,被燕明睿伸手扶住。半靠著燕明睿,半靠著橋欄,夏侯雲遠望綠意盎然的河中島。

    徐樹林、唐越、喬飛、於石頭等人也下了馬。

    「西波爾山,我們撤兵不及,被寰王發現,一道命令來到鸞城,你們幾人尋找宿營地,唐越報說這片河中島,這兒相對鸞城,獨立又安靜,兩河環繞,山勢雖緩,林木很密,極利於鐵鷹騎的隱蔽,不至被窺了風貌。」

    唐越面色微紅:「臣拙見,不敢當殿下誇獎。」

    夏侯雲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橋下的流水,然後扶著燕明睿,動作僵硬而虛浮地上了車。

    上了河中島,夏侯雲由大雙小雙去請易青,讓其他人各自回營。到晚飯時,大雙小雙喊燕明睿、穆英和白初到中軍帳來。

    臨時宿營,一切從簡,幾個人圍著新做的竹案,大雙小雙送上酒菜,守在帳門口。


    燕明睿瞅著換了一身玄色衣袍的夏侯雲,撇嘴道:「易先生的醫術又精進了,瞧著殿下的傷都沒事了。」

    夏侯雲吃得很快,推開碗箸,道:「你們怎麼看這片河中島?」

    穆英:「別有一番天地,金袍人的眼光不錯,選中這裡作為基地,那座石橋卻是添足之筆,明晃晃告訴外界,這島上住了人,不過,有富貴人家以這河中島為自家山莊,也沒什麼說不過去。」

    夏侯雲音色沉沉:「這片河中島,是金袍人的基地,以隱密見長,這麼多年在鸞城內史的眼皮下生存,鸞城郡守未必是個靠得住的。鸞城守衛軍,也未必心向龍城。我們宿營河中島,無異於陷身死絕之地。」

    燕明睿筷中的肉掉回碗裡。

    穆英目光一閃,倒吸一口冷氣:「打起仗來,這裡的確是死絕之地!石橋是河中島與外界聯繫的唯一通道,只須守住石橋,島中人就會絕糧而死!」

    夏侯云:「斷橋絕糧,是至少七天的戰役,只須一場火攻,半天時間,島中萬餘人馬,不被燒死,也被互相踩踏而死。」

    河面雖寬,亦不足一箭之地,兩岸蘆葦叢生。燕明睿不由得出一身冷汗,脫口道:「唐越,唐越有問題!」

    「錦燕衛在寰王手裡兩年,左驍衛原隸屬中尉軍,那些隱匿其中的暗樁,困在鳳凰谷,與他們舊主聯繫不得,現在放出來了,即使他們不再願意為舊主做事,他們的舊主也不會放過他們。而宿營河中島,守住石橋,加強水面巡邏,可最大限度地防止泄密。」

    夏侯雲十指交錯,虛置膝上,「實際上,鐵鷹騎在西波爾山已露了鋒芒,再隱藏,也在寰王的眼睛裡。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暫時不能說唐越有問題,畢竟,誰也不會去想可能有兩股力量將向我們發起攻擊。」

    …

    「半年來,我們與金袍人多次交鋒,論起損失,金袍人比我們大得多,西波爾山一役,我們覺得金袍人元氣大傷,只怕是我們這麼想而已。」

    白初:「怎麼講?」

    「燕柳苦心經營二十年,金袍人接手至少在十年以上,究竟有多大財力、多少兵馬,我們並沒得到準確信息,除夕一役,各方勢力交錯,金袍人損失不明,雪谷一役,金袍人損千人,西波爾山一役,金袍人損四五千人,宋丞相連番追殲,金袍人共損萬人余。我們沾沾自喜斷了人家手腳,或許在人家看來,不過破皮之傷。」

    眾人默然了。金袍人隱在暗處,母子經營二十年,張的網,練的兵,想一想還真無法想。

    「我們宿營於攻守中的死絕之地,對敵人來說,機會實在難得,向我們發起進攻,如果是金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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