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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丞相沉聲道:「太子殿下,有什麼要說的嗎?」。
侯雲起身,目光從諸臣臉上一一掃過,然後,冷漠道:「信本宮的,不必聽本宮解釋,不信本宮的,本宮解釋了也沒用。行宮既是案發現場,桑大人是老廷尉,由桑大人說吧。」
「怎麼了?怎麼了?」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侯雷和蘇夫人的聲音同時傳過來。
宋丞相斂容垂手:「老臣回蘇夫人的話,回四殿下的話,大王遇刺,歸天了。」
蘇夫人容色盡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望著便榻里元的寰王,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想呼喚,嗓子裡發不出聲,嬌弱的身軀哆嗦著,明艷如花的女人,一剎那間枯萎成一片風中落葉。她向寰王伸出手,心裡無-錯- .. 卻十分清明,寰王突逝,年少的夏侯雷便失去了最大的倚靠,前事種種,夏侯雲和夏侯風都不會放過他們母子。金鼓敲響,必是大事,無論蘇伯顏怎樣重傷,都應該拖著他到行宮來,他的手上,有三千蘇家精兵,足以將眼前這些人一網打盡。蘇夫人後悔不迭。
侯雷的臉龐扭曲著,吼道:「父王遇刺,兇手呢,兇手在哪裡?」
「兇手就是夏侯雲D侯雲殺了父王!」夏侯風嘶吼。
蘇夫人放聲大哭,一聲聲哭喊「我的王」。腦海里思潮翻騰,眼下夏侯雲的勢力相對較強,又有太子的身份,能名正言順繼寰王的位,只能先與夏侯風結盟,把夏侯雲拖下來,然後再與夏侯風爭鋒對決。
桑廷尉涼涼道:「三殿下,有理不在聲高,不是你喊得凶,我們這些做臣的。就會相信你的。」
侯風扶著牆站起來。冷笑道:「本府著實不知哪裡得罪了桑家,要被你們桑家這般栽害!」
宋丞相:「大王歸天,是天崩地陷的大事,老臣還請幾位殿下安靜。大王遇刺的現場就在這裡。桑大人若有偏袒。老臣不是瞎子,諸位臣工也不是好糊弄的。桑大人,你說吧。」
「桑某謝宋大人的信任。」桑廷尉暗罵一聲老狐狸。把桑家當槍使。
侯雲推出桑廷尉,因為他是老廷尉,熟諳律法,破案無數,素有剛正之名。而宋丞相推出桑廷尉,卻是暗藏了小心思。別人信夏侯雲亂箭射殺寰王,桑家人不但不信,還直陳夏侯風陷害夏侯雲,桑府和風府決裂。今晚,大王歸天,一句話沒能留下,夏侯風指控夏侯雲弒父傷弟,宣室殿郭大總管佐證,局面對夏侯雲很不利,桑廷尉來斷這樁刺殺案,自然不會輕信夏侯風,自然會尋線索反駁夏侯風,而宋丞相只需在一邊敲鼓。
桑廷尉瞪一眼宋丞相,咳咳嗓子,道:「桑某自進行宮以來,便在宮中行走查看,金甲衛全部殉職,從屍體來斷,金甲衛幾乎沒反抗,可見有四,其一,兇手熟悉行宮地形,其二,兇手熟知金甲衛的巡防路線和哨位,其三,兇手極其兇悍殘忍,其四,兇手不是一個人。」
郭大總管椅著殘軀:「桑大人說得好,這四點,太子殿下無一不符!」
宋丞相招手叫太醫,給夏侯風和郭大總管療傷。
桑廷尉聲色不動:「桑某查看金甲衛的屍體,還發現了兩具屍體,北宮內侍大雙和小雙,他們倆的致命傷,與金甲衛一樣,被人從後面扭斷脖子。桑某想,這對雙生內侍,在場的諸位都不陌生。」…
的確不陌生,或可說無人不識。金甲衛死了,他們倆也死了?
夏侯風冷笑道:「好一個苦肉計!連自己的親信內侍都捨棄了!」弒君弒父的罪名,今夜一定要壓到夏侯雲的頭上,從而把他拘起來,在鐵鷹騎做出反應、與夏侯雲匯合之前,去而復返的蔡一卓才能殺了落單的夏侯雲。
諸臣臉色又一變。
桑廷尉絲毫不急,引著諸臣在正殿內外走動,聲音平緩:「諸位臣工,正殿門窗雖被撞壞,但,一無拳腳打鬥的器物傾翻,二無兵器劈砍的痕跡,可見刺殺現場不在正殿。而偏廳,隨時可見刀劍痕印,箭矢滿地,自然是案發的真正現場,大王,在這裡遇刺。」
夏侯風冷笑:「本來就是在這裡,瞎子都看得出來,本府和郭大總管親眼所見,桑廷尉何必故弄玄虛!」
宋丞相:「三殿下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