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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鸝喘息著,撐不住跪倒在床邊的地毯上。墨勒緊緊抱著她,兩個人的身體疊在一起,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過了好久,墨勒才站了起來,把軟作一團的水鸝抱起,放在床上,一翻身仰躺在她的身邊。
「水鶯死了嗎?」水鸝問。
「我哪知道。」墨勒的手從她的腹部滑到了她的胸部。
水鸝捉住墨勒的手不讓他亂動:「你把她藏哪兒了?「
墨勒的手不動了,半起身,看著水鸝:「告訴過你,她被人劫走了,不信我?」想他墨勒,曾是雁棲城數一數二的高手,竟被一個弱女子使迷藥迷暈,也不知什麼人那麼缺德,摸去他全部值錢的東西不夠,還扒去他身上錦綢的衣服,扒得就剩一塊遮羞布,這麼丟人的事,怎麼能說給心慕他的女子聽。
「你一直惦記她。」
水鶯那個賤婢,唇紅齒白,細皮嫩肉,前凸後翹,之前有丘嬋娟在,墨勒沒想也不敢動別的心思,到丘嬋娟腰粗了,身重了,他就有些憋不住,到底只強親了幾口,沒弄得上手。以她一個逃奴,又是個貌美的,不定已落了賊窩,過著天天被人騎壓的日子。
一想到這兒,墨勒那軟下去的東西又硬了,撲上水鸝汗津津的身子,又是一番翻滾,心裡嘆息,水鸝年齡二十好幾,嫩得像一朵早上剛開的花,夠嫩,也夠鬱悶,平得抓不上手,兩個紅點真是紅點啊。小得像紅豆,咂都咂不住。
折騰夠了,歇下來,墨勒昏昏欲睡。
水鸝面色潮紅,興奮未退,在墨勒耳邊道:「你說水鶯被人劫了,翁主以為。水鶯被雷國公劫了。」
墨勒睡意頓飛:「什麼。雷國公劫了水鶯?」
水鸝冷冷一笑:「提到水鶯,你就急了?雷國公劫沒劫,我可說不清。翁主以為而已,你去殺雷國公,不定能遇上水鶯,不過。翁主可沒想留著她,你看著辦。」
墨勒在水鸝唇上一啄:「好啦。別酸不拉嘰的,我保證,遇上水鶯,不給她說一句話。直接砍了腦袋。」
水鸝:「真要刺殺雷國公?」
墨勒一隻獨眼閃了閃:「主叫奴死,奴能不死嗎。這輩子,得翁主那樣高貴美麗的女人。為我生孩子,延續我的血脈。我高興為她做任何事。」
水鸝張張嘴,換了話:「翁主要進長安宮的,侍女能跟著去,護衛卻是不能了。往後,你再想見……見翁主,怕是見不著了。」
墨勒悵然:「從太子到丘家養傷那時起,翁主就想著那個位子,現在總算要心想事成了,她本是金玉之人,合該坐上那個位子。你是想做王后身邊的頭牌侍女,還是想我求翁主的恩典,放了你和我成親?」
水鸝僵了僵,道:「翁主不會放我的。」
墨勒把水鸝往懷裡帶了帶:「我們都是做奴的,生死由不得自己。如果我殺了雷國公還能活著,再向翁主求這個恩典吧。」
風浮著雷雨前的燥悶,夜蟲啾啾。飛霜殿花牆旁的大樹上,隱著一個纖鑠的青灰色身影,暗夜裡一雙眼睛亮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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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宮南宮門在十二女子敲金鼓的熱鬧之後,又迎來千兩黃金懸賞的熱鬧。某人聽說過,一口老血噴花了素羅袍,欺負死人,夠狠!夠無恥!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還真有人不要臉地拿著一塊老玉到南宮門,當人們聽完那人的繪聲繪色,少府官員核對舊帳確認是御用舊物,賞給那人千兩黃金時,龍城沸騰了,某人又吐血了。…
先說故事,佐以物證,南宮門少府官員現場承兌千兩黃金,於是,陸續有人拿了舊物出來,有領黃金的,有挨板子的。半個月後,內史衙門熱鬧不休,多人哭哭啼啼狀告飛賊偷走黃金千兩,話里話外都在說當年舔菊花的風光,衙門裡衙門外哄聲四起,氣得韓內史掀翻了大堂上的官案。
某人吐血三升,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前頭賞了黃金,後頭跟蹤盜取,長安宮沒損一兩金,憲太子憲王的名聲臭到地溝里了,已有官員不再見他派去的人,出身好經不起人品劣啊,連帶著他自己都覺得抬不起頭。
某人不敢想生父真是個男女不忌的,只恨極了夏侯雲布這麼一局。名聲一戰,他徹底輸了。
重賞的熱鬧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