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0+大章,不要跳訂呼)
穆雪抓住夏侯雲的手:「這不是你的錯,你不下令追擊,他們還是會戰死。之前金甲衛護送,便暴露了鳳凰谷的大概位置,在我們往鳳凰谷去的必經路,金袍人動用上千騎,布下這個埋伏,不是一兩天的起念,有這樣一支裝備精良的騎兵,也不是一兩個月能完成的,想要起兵謀反的人,也不是一兩年才做準備。」
「這是不死不休嗎?」夏侯雲咬牙道。
穆雪:「龍城盛傳你在盤龍山訓練新軍,金袍人這是害怕了,害怕你真帶出一支精銳新軍,要把你殺死在新軍練成之前。有軍隊才有實力,有實力才能走到最後,站在最高處,多少陰謀暗算都比不上一支堅不可摧的忠誠軍隊。這次大圍殺,是除夕圍殺的繼續。」
「你的意思,金袍人所代表的勢力,最終的目標是北夏的王位,這般非殺我不可,是因為我在練兵?」
穆雪:「練兵和訓練新軍,可以是兩個概念,我不知道為什麼龍城不傳你在練兵,而傳你在訓練新軍。殺戮重重,我看,新軍未成之前,我們不要再出鳳凰谷。」
夏侯雲皺眉:「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一萬多人的吃喝,可是個大問題。燕家商隊會很危險。」
看著站在宋丞相身後的寰王,穆雪眯起眼:「寰王既知我的身份,對兩衛消失又不聞不問,心思雖不大好猜,倒不如找點事再試試,把軍需物資的調配、押運交給他管,免得他太閒了把你當木偶耍。」
「倒是不錯。」
某個淪為烤全羊。不吃白不吃的王,打了個大噴嚏。
宋丞相的容顏十分憔悴,腳步踉蹌。向寰王行禮:「老臣要親自審問被抓的傷兵。」
「准。」
寰王:「老東西,你怎麼看?」
宋丞相:「殺掉太子。未必是兇徒的目的,這樣的規模,等同起兵謀反。包藏巨大禍心,圖謀不軌,究竟是誰做下的,總會有痕跡。大王,內史衙門那邊,至今無果。老臣之見,不妨追查北夏境內,哪支軍隊私下離防,如果各軍皆無異動,便是世家大族的私兵了。」
關於世家大族的私兵,君臣曾經多次商討,頗有尾大不掉的慨嘆,又因秦夏一戰,各家私兵都在出征之列,且死傷無數。所以沒有合適的禁養私兵的理由,多年來,私兵已成世家大族對外爭利的利器。動便是動逆鱗。
蘇家那支三千精兵,怕是在場的人都有想法。
夏侯雲揖手為禮:「燕家私兵在兒臣手上,父王明察。」
寰王:「喬太尉。」
喬太尉:「臣在。」
「追查有無私下離防的軍隊,由卿督辦。」
「臣遵旨。」
寰王面色凝重,注目夏侯云:「你有什麼想法?」
夏侯云:「父王心中明斷。」
御衛拖架來五名受傷的金衣騎士。
宋丞相在五個人的臉上看了一遍,然後站到第五名傷兵面前:「你不想說點什麼?」
傷兵身材瘦小,腿部中刀,御衛一鬆手,便撲倒在雪地里。
宋丞相一腳踏上傷兵腿上的刀傷。轉動靴尖,傷兵發出悽厲地慘叫。
「不想說?」
傷兵怨毒地盯著宋丞相。一言不發。
宋丞相踩著傷兵的刀傷,冷冷道:「你不說。本相說。太平街上有個乾貨鋪子,鋪子裡的糖炒栗子最有名氣,守鋪子的老婆子,人稱童姥姥,你在那個鋪子裡賣過栗子,喊童姥姥一聲『小姨祖母』。你還不想說嗎?」
傷兵駭得面如土色。
寰王聲音微哽:「浩然喜歡吃糖炒栗子,寡人竟不知,你能親去給他買栗子。」
宋丞相:「慚愧,兩年前的事,路過太平街時看到那家鋪子,聽浩然提過,便停了車給他帶兩斤栗子,便是這小廝在鋪子裡招呼。」
傷兵驚恐欲絕。他到龍城取消息,在小姨祖母的鋪子裡落腳,鋪子裡的小廝在後頭吃飯,他替小廝看貨,就賣了一份栗子。那個買栗子的,就是眼前這個自稱「本相」的人?他怎麼可能記得一個只見一次的賣貨小廝?
宋丞相腳下用力碾壓:「想好怎麼說了嗎?」
崩潰的傷兵交代,他們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