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相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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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雙打個顫,喏一聲,往前殿詹事府急跑而去。

    白初一手按劍,一手托著沙漏。

    冷珀站在院子中央,儘管氣溫低寒,額角上的汗還是不斷沁出,心裡敲起鼓,整個北宮的宮臣都在,太子殿下若是不殺他,那可丟盡面子了,太子殿下殺他,動真的?

    不一會兒,北宮宮臣陸續趕來,參見夏侯雲後,被勒令站到院子裡觀刑。整個德陽殿,黑壓壓站滿了人。

    冷珀的頭盔已被打掉,由兩名銀甲衛押著,跪在青石地面上。

    人們看向冷珀的眼光,多為懷疑不解。北宮的人,哪個不知,太子殿下對冷琥冷珀尤為信任倚重,今天卻要斬了冷珀,真的,假的?

    大雙推著輪椅來到廊下。

    穆雪細觀這些北宮宮臣的神態,並無懼意,多是抱著瞧熱鬧的心思來的?

    夏侯云:「好教你們知道,冷珀身為北宮的銀甲衛,卻視本宮的命令若無,經韓副統領確認,凡違抗軍令者,斬無赦。軍令如山,軍律如山,冷珀犯律,本宮不會姑息。今日斬殺冷珀,便是讓你們記住,軍律面前,再無人情之說。決曹何在?」

    有人提官袍上前,躬身,語氣平淡:「臣在。」

    夏侯云:「行刑。」

    決曹紀玦略帶顫音:「臣,遵命。」真殺?不可能吧?轉身,拖長了尖音,「典獄,殿下有令,斬冷珀,行刑。」頜下那七寸長的四縷鬍鬚,隨著他下巴的抖動,搖成風中的狗尾巴草。

    兩名皂衣小吏出列,回話,往德陽殿來得急,沒帶行刑的砍刀,言詞恭敬,神態漫不經心,斬冷珀,有沒有搞錯。夏侯雲心頭髮冷,這就是北宮的官吏,忍怒命韓加林解下佩刀。兩名小吏接了韓加林的刀,看向紀砄,紀砄看向韓加林,韓加林抬頭看向夏侯雲。


    夏侯雲一甩袍袖:「白初,交給你了。北宮的這些人,本宮使喚不了了。」

    這話一出,韓加林,以及詹事卿董青、詹事丞梁鋮,全都出列,長躬不起,連連告罪。

    夏侯雲緊閉了嘴,面容僵冷。

    白初大步來到兩名小吏面前,站定,道:「殿下傳令於紀決曹,紀決曹傳令於你二人,斬冷珀,行刑,你們,聽清了嗎?」

    「聽清了,怎麼……」這人誰啊,在德陽殿蹦躂?

    白初也氣,這都什麼人吶,森森一笑:「聽清了很好,到了幽冥殿,黑白無常問起來,把話回明囉,你二人為什麼死,那是因為,對太子殿下不敬,對頂頭上級抗令不從,論罪,當誅。」

    劍光一閃,兩名小吏哼也沒哼,栽倒地上,頸下一點紅。嗨,咱還有話沒說完,太子殿下怎麼可能斬冷珀!

    院子裡的人皆張大嘴,與其說是嚇,不如說是驚,驚於白初談笑殺人,驚於白初殺人多費一分氣力都不肯。

    白初又站到紀砄面前,伸手揪了揪紀砄的四縷鬍鬚,滿滿憐憫的笑:「紀決曹,殿下傳令於你,你猶豫不決,雖未抗令,卻也未執行命令,論罪,罪不至死,削髮代首,讓你記住,身為北宮的人,殿下的命令,必須無條件執行!」

    劍光一閃,紀砄但覺得頭皮一涼,頜下一涼,伸手摸頭,一根頭髮也沒了,伸手摸下巴,一根鬍子也沒了,駭叫一聲,雙手抱頭,衣袖擋住了臉,只露一雙眼,驚恐地瞪白初,說好的削髮代首呢,為什麼連鬍子也削了?這位快劍手,難道分不清頭髮和鬍子?

    院子裡的人望著紀砄那顆亮閃閃的光頭,皆變了神情,這回,是嚇的,也是震憾的。

    冷珀臉色慘白,軍令,軍律,太子殿下這是殺一儆百,真想不到他冷珀會死得這麼憋屈,還不如死在回龍城的路上,落一個英勇守衛太子的名聲。

    白初壓上冷珀的肩,道:「阿珀,你我相識不久,也算兄弟一場,到了幽冥殿,別急著轉世投胎,等我。男人,做錯了事,要敢於承擔,別像女人家碎碎念埋怨。阿珀,軍令如山,身為軍人,以服從軍令為天職。」

    青銅劍揚起,院子裡的銀甲衛不由自主閉上眼睛。

    聽著劍風,白初沒省一分力,這是要讓他死得痛快些,冷珀看一眼夏侯雲,看到他握緊的雙拳,心中低嘆,閉目等死。就在劍鋒割破皮膚的一瞬間,冷珀突然縮身,就地一滾,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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