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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雲大驚失色!
就在丘金珠握刀狠刺穆雪的瞬間,穆雪抬腳踢上了丘金珠的肚子,丘金珠登時飛起來,砰地落到了門口。
夏侯雲撲到便榻身旁,雙手發顫不敢碰那短刀,慘白了臉,啞聲道:「你,怎麼樣?」
花廳里的人們聽到聲響,全都急步趕來。
燕明哲扶起嘴角滲血的丘金珠,將她攬在懷裡,怒問:「殿下,你,你敢踢阿金?她一個弱女子,當得起你一腳嗎!阿金是你表嫂!」
夏侯雲身子一僵,緩緩站起身,轉過來,面對燕明哲,緩緩道:「你什麼都沒問,就指責我,你覺得,我欠了你,一輩子還不清,你說什麼,我都受著?」
燕明哲攬緊丘金珠,拭去她眼角的淚:「就地摔倒,被踢摔倒,聲響不同,事情一目了然,還需要問嗎?」
夏侯雲退了一步:「好個事情一目了然!你認定我踢丘氏,也不問問我為什麼踢她?」
燕明哲:「阿金不願把郝家絕技露出來,不肯為那秦人治傷,殿下,匹夫不可奪志,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還需要問嗎?」
夏侯雲笑了:「原來在你那裡,什麼都不需要問,對,你有腦子,會思考,燕明哲,你真讓我刮目相看!」
燕侯蒼眉緊皺:「殿下!」
「燕二公子對秦人深惡痛絕,難怪丘夫人敢要我的命,但凡出了事。有燕二公子頂著。她什麼危險都不會有。」穆雪施施然從便榻上起來。那把短刀在手指間飛轉。
夏侯雲眸光一閃:「你沒受傷?那血?」
穆雪向眾人微微一福:「不好意思,刀是伸縮刀,血是雞血,我特意為試探丘夫人準備的。燕二公子冤枉殿下了,是我踢的丘夫人,沒用力的,我也怕傷了她,燕二公子會拼命。雖然我不懼燕二公子,但還沒想讓殿下難做。留著完好的丘夫人,接下來的話才好說。」
燕明哲怔了怔,微有歉色地看了看夏侯雲,再看穆雪時,又是怒意滿面。
穆雪:「燕二公子看一眼現場,就斷定是殿下踢丘夫人,我真為龍城人慶幸,慶幸燕二公子身無官職。燕二公子連殿下都可以冤枉,平民百姓告到燕二公子面前來。豈能討了好。」舉起短刀,「如果這把刀不是伸縮刀。一把真刀插在我肚子上,丘夫人抓著刀柄全力一戳一攪,燕二公子,你認為,我還能站在這裡和你說話嗎?」
燕明睿眼中悲涼:「二嫂這是想殺了太子妃?」
想起穆雪說過,母親是好人,二嫂是好人,兩個好人怎麼就讓他不敢成親,看來,母親沒把燕家中饋交給二嫂,做得太對了,他們父子讓母親承受了太多委屈,頂了太大壓力!女人才知女人心麼?
燕明哲怔住,下意識將丘金珠攬得更緊。
「看來燕二公子對秦人的恨,丘夫人深悟在心。我是秦人,沒錯,寰王下旨封我為太子妃,那就是寰王承認我這個秦人當得北夏的太子妃,丘夫人想殺我,我可不會因為她沒殺成,就把她下的殺手輕輕抹掉。正如那些刺殺殿下的刺客,不能因為殿下還活著,就認為刺客不該死。燕二公子,你說呢?」
燕明哲沉聲道:「阿金與你有何過節,你這般與阿金過不去?」
「我不過是想見識一下丘夫人的高超醫術,原來在燕二公子看來就是與丘夫人過不去。大的醫術秘不外傳也就罷了,小小刀傷竟令丘夫人動了殺念!」穆雪哂笑一聲,看丘金珠,「丘夫人急著殺我,害怕我還有後招揭破你的面目?你篤定燕二公子不會讓你死,篤定殿下不會讓燕二公子難過?有意思,把燕二公子欠的救命之恩,殿下欠的救命之恩,算到了極點。」
「都說秦人詭計多端,婦今日也算見識了!說來說去,莫過於在你們眼裡,我是個庶女,配不上燕家宗子,身子又毀了,更對不起夫君,」丘金珠掙脫燕明哲的攬抱,長跪在地,「夫君,婦自請下堂!」
「阿金!」燕明哲痛苦喚道,「燕家宗子,我不要也罷,休得再提請去的話!」
「夫君若是為了婦,丟掉燕家宗子的身份,婦死也不安心!」丘金珠長揖,「婦自請下堂!」
穆雪向燕侯一福:「請問燕侯,這燕家宗子,是不是承燕家爵位?」
燕侯的聲音染上淒涼:「燕
142 冥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