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簡化地圖,選了三個方向,綁匪最有可能去的地方,讓所有人去尋。
他讓兵馬司在城中尋了幾個時辰,又與順天府共同傾力巡查,都不在內,那定是被帶到了城外。
城外範圍太大,時間又一點一滴過去,他甚至已經做好雲棲遭遇不測的準備。
在這漫無天地,踽踽前行的道路上,他以為自己一直孤寂荒蕪。
卻有這個人,橫衝直撞闖入這片枯地。
他一直想找雲棲的破綻,尋那心中之惡。
卻一次次發現,她的確沒其他目的。
這就是個看起來聰明,實際上又蠢又傻的。
這世間,惡人何其多。
為何,偏偏是她,那些更該死的人才應入修羅道。
魏司承緩緩閉上了眼,再次睜開,銳利中透著淺淺凶戾氣息。
「分頭找!」
他早就放了新的千里追,過了這麼久沒捏碎。
有三種可能性。
一是她已身亡,二是環境不允許,三是不……信任他。
出了城後,魏司承身上的慵懶之氣退去,一舉一動都透著肅殺之氣。
他一直掌著手中的祿香鼎,另一旁放著一隻計算時間的沙漏,它越走越少,終於在最後一點沙漏下落前,發現祿香鼎的塔層,亮起微微亮光。
他猛地看向某個的方向,頭也不回吩咐秦水嫣:「待他們回來,讓他們隨我的標記過來。」
「九爺,您去哪裡!?」
魏司承早已不見蹤跡,迎著雨飛馳前進。
魏司承在外一直是不會武的,這一身武功幾乎不顯示人前。若是九子會武被人知道,甚至會引起聖人猜忌。
聖人不怕眾子互斗,怕的是有心奪權之人。
待他尋到千里追所在之處,看到的就是雲棲趴在地上,看著毫無氣息,全身都是傷痕,濕透的衣物也破損多處,她周圍無人。
魏司承輕輕吸了一口氣,慢慢走近她,似乎不忍知道結果。
他將小姑娘翻了過來,手指慢慢放到雲棲鼻息下方。
下一刻,那口濁氣才緩緩吐出,還活著。
他閉眼不看雲棲被下方被濕透的衣物貼著的身軀,神色居然略帶些窘迫,耳廓微紅。取下大氅,將雲棲囫圇裹進裡頭。
「本王什麼都沒看到。」他輕輕說了一聲,也不知與誰說。
敕封就在這幾日,他自稱本王並沒有錯。
正要將人抱走,卻聽到外面的聲響。
來人正是吳鉤,他帶著一群手下,尋到了這處山洞。
這下撞到,也是無處可躲。
魏司承猜到來人是誰,將雲棲放到那石凳上,讓她趴在石桌上。
走向那群大漢,他一人還有希望脫身,但要帶著雲棲全身而退,就不太可能了。
他不想拖延時間,直接掏出了那塊代表皇子的令牌,很冷靜地對他們分析利弊:「本王現在只有一人,只是你們認為我會一人來到此處?你們現在放我們離開,自主去投案,我予你們令一條活路,看你們如何選?」
其餘人沒想到一過來就找到了這個狡猾的姑娘,這姑娘旁邊還有個野男人,這野男人還敢自稱是皇子,他不知道冒充皇子是死罪?
有腦子沒,要冒充,也冒充個可信的啊。
他們當然不信,皇子哪能輕易見得?
而且這男人還直接開門見山,連個過渡都沒,這是連廢話都沒,太直接了吧。
但吳鉤是見過世面的人,那塊皇子牌可不是隨便能捏造的,他以前見過真的,與這塊只有一字不同。
「我怎麼信你?」他斟酌了一會,冷冷看向魏司承。
「我是九子魏司承,我的名字,就是最好的出路。」還需要其他什麼證明。
那些大漢還不願相信皇子能來荒郊野外,無論這男人是誰,他們都打著在這裡解決這對野鴛鴦。
誰能相信這個小姑娘前一刻還獨自逃了,這會兒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非富即貴的男子。
更何況還是個丫鬟,不可能與階層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