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滑整的白煙慢飄而來,飛進了月光光柱里,為此情此景添加了一絲憂慮意境,更孤獨了,可這份孤獨的煙卻是香的。
一聲艱辛的嘆息發自內心,吹散了光滑而整齊的香菸,煙在光柱里散得七零八落,好比此時他複雜的心,哪怕是香爐,也無法治癒,表面領者,內心憂鬱孤獨。
他就坐在這束月光柱之下,聞著他最喜歡的燃香,傾訴內心深處他人無法理解的情。
香爐旁是都域最好的茶葉,水更是山洞中天然的斟泉,無比甘甜,於沏茶極佳。
椅子很大,可供他側癱著,手抵著下巴,姿勢很霸氣,讓全景看起來那麼逍遙自在,可他卻不逍遙,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zbr>
這一刻,他身為何文彧聯主的形象逐漸削薄,緩緩的何文彧本身逐漸映出眼帘,取而代之的是凡夫,可他心事重重的事卻和何文彧聯主息息相關,試圖兩者兼得。
他也慢慢意識到,這只會讓他變得更加憂鬱,而思考不出所想答案。
他緊閉雙眼,將手中的茶杯扔進面前的小溪,拿起茶壺,非常瀟灑而發泄的喝光了一壺茶,喝完還將茶壺也扔進了小溪里。
他又站起來用袖子擦了擦嘴,雖說好茶也可令人沉醉,但像他這樣,將茶喝成酒的,還是頭一回見。
他惡狠狠的凝視著小溪波浪,隨後邊轉身離開了岸邊。
不遠處,將近兩個梯田高度的二樓陽台上,被五花大綁的夏柳風看到了何文彧在小溪邊的所有舉動,包括所想都猜到了。
三天了,她就在這原地不動,始終被綁在一處。該吃飯了會來送飯,想去茅廁會被帶去茅廁,她也想過趁機逃跑或暗殺,可在這兒確實沒有機會,找不到空隙。
何文彧行走江湖三十多年了,從十歲起就在外漂流,因此絕不會給人質留一點機會。
這三天,何文彧只要空閒了,就會找柳風發泄,所以當何文彧喝完茶上來時她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綁雖綁,可何文彧沒對她做什麼,也沒讓手下對她做什麼。
若何文彧不在,手下一定會對她實施的。
一聲嘆息過後,隨著她無奈的瞥了一眼,何文彧上樓的腳步聲靠近,又是一場應付。
何文彧扯下堵著柳風嘴的繩子,往陽台扶手上一方,再一華麗轉身,坐在柳風面前。
「今日,雲媛和雲婧估計會看到那封信!」何文彧靠在靠背上,翹起了二郎腿。
「呸!呸!」柳風吐出繩子上的一小點碎屑。
「今天又有什麼花招?」
還沒座熱乎,何文彧起身突然貼近柳風的臉,柳風下意識頭往後仰,心跳加快。
但何文彧遲遲不動手,也不知他這是要幹嘛。
「都三天了,可算是對我的身子下手了?」她語氣強硬的說,可眼神和表情很害怕,她最害怕的就是自己被別人。
「我不稀罕!」何文彧邪魅一笑,坐了回去,他只是想試探。
「我想……你也有妻子吧?有自己的孩子吧?你這麼做,不怕報應嗎?不怕害他們?」柳風冷靜下來後,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有沒有,與你無關。我只知道咱們殺手最大的弱點,就是親情,而我沒有,所以我告訴你,後顧之憂,對我沒用。」他特意仰頭,想了一下,「她算不算呢?哈哈!」說到此,他非常寵愛的笑了。
「說謊!你明明有愛人!」柳風說完的下一秒,何文彧瞬時間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得有十多年沒跟男人有過房事了吧?」何文彧的眼神變得很邪惡,一副被激怒的模樣,並色眯眯的看著、撫摸著柳風。
「你要做什麼!!!」柳風的情緒逐漸慌亂。
「手下和凡俗女子我不感興趣,可是仇人的親戚,我倒願意試試。」他猛地親上去!
柳風看著何文彧如此舉止,她非常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