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客棧,似乎就沒有姚嬰什麼事兒了。在房間裡把自己好好清洗了一番,之後小二就來送飯了。
雖說這裡的掌柜的看起來很高冷,愛答不理,但是該供應的一樣不少。
填飽了肚子,已經過了晌午了。外面的陽光倒是沒那麼耀眼了,好像有烏雲遮蔽了天空。
待小二把餐盤什麼的都收走了,姚嬰也走到後窗處把窗子打開。一直在椅子上待著的金隼飛過來,落在窗欞上,和她一同看這被陰雲籠罩下的武靈城。
赤蛇還在荷包里休息,它是一點精神頭都沒有,可能還在排毒階段。不過也沒準兒是被齊雍帶走之後怎麼折騰了,它又不會說話,無法跟她告狀。
雙肘撐在窗欞上,頭靠著一側窗框,看著這外面的天空,明明累了很久,身體很疲乏,卻是睡不著。
她倒也不算是個心思很重的人,只不過短短兩三天就遇到這麼多事情,突破了她這三年多來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和印象。
巫人,也不知他們到底都在哪裡。似乎一直都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在大越人的嘴裡,他們是異類,無時無刻不再作惡。但,人做事總是有目的的吧,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她不了解,也猜不出來。
驀地,她猛地聽到樓上傳來一些若有似無的聲音,倒也不是有多響亮,只是她開著窗子,樓上也開著窗子,所以鑽進了耳朵里。
住在四樓的,那就是齊雍了,沒別人,他住自己正樓上麼?
這動靜一下一下,還挺有規律的,好像是床的動靜?
用力的擠了擠眼睛,姚嬰站直身體,之後費力的把金隼給抱了下來。關上窗子,這種非禮勿聽的聲音,她是不會聽的。
儘管七情六慾人之常情,但她覺得,辣眼睛。
就在窗子關上沒多久,外面就下雨了,刷拉拉的聲響,將一切不愉快都趕走了。
躺在床上,姚嬰也想休息片刻,不想沒一會兒就響起了敲門聲,「阿嬰妹妹,你醒著麼?」是羅大川。
「進來吧。」坐起身,她看著門口,羅大川下一刻就進來了。
他顯然也是之前在睡覺,一臉的疲憊。不過,手裡卻是拿著一個木盒,大喇喇的進來,直接把那木盒給了姚嬰。
「什麼意思?」這木盒一般,上漆和花紋雕刻略別致,應當還值幾個錢。
「獎賞。剛剛有人送來的,說是公子獎賞給咱倆的。是銀票,我呢,就得了五十兩,你倒是得了不少,一百兩呢。小爺我啊,不喜歡錢,那五十兩小爺不稀罕,都給你了。」羅大川嗓子有點沙啞,但即便如此,也清楚的表現出他對於金錢的不屑來。
從小生活無憂,他根本就不稀罕錢。這世上沒有多少人能做到視錢為無物,就算有些人生來有很多錢,可還是不滿足,想擁有更多。
打開木盒,裡面果然是三張銀票,一共一百五十兩,這麼多錢,夠尋常人家數口人過幾年安生日子了。
她那時獨自在皇都,每個月也花不上三兩銀子,這麼多錢,真夠吃好久了。
「沒想到公子這麼大方。」獎賞居然直接就是錢,雖是粗暴,卻也實惠。
「若不是你想法子讓這鳥兒攻擊那兩個孕婦,估摸著誰也不知道她們倆肚子裡有怪胎,給你獎賞是應該的,都拿著吧。」打了個哈欠,羅大川轉身就走了。
那壯碩的身影寫滿了不甚在意,出去了連門都沒關,就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這客棧里,好像真沒多少人。姚嬰休息了一夜,翌日走出這客棧時,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到。
儘管是一大早,可那掌柜的也在樓下,像個鬼一樣,悄無聲息。
從他面前走過,他連抬頭看一眼的意思都沒有。走出客棧,一直走到湖邊,大概是因為昨天下過雨,今日的空氣格外的清新。
她就站在湖邊的樹下,纖細又無聲,幽靜的如同一朵悄然綻放的花。
金隼也從客棧後院處飛出來,越過了客棧的四層樓,然後飛到了湖邊,在姚嬰腳邊落下。
一人一隼,互不打擾,分外和諧。
沒過多久,開始有人在客棧中出入。都是年輕的男人,穿著勁裝,雖看不出是什麼身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