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來事情也簡單,謝蘊繡弄了一個轉轉圈在庭院裡跟丫鬟們轉著玩,那種轉轉圈是鳳卿畫了個現代呼啦圈的草圖讓工匠製造出來的,後來在謝家流行開來,尤其得到需要維持身材的姑娘們的歡迎。
謝蘊月見到了謝蘊繡跟丫鬟們在庭院裡轉,非說那個轉轉圈是她的要拿走。謝蘊繡自然不肯給她,也不想理她,拿著轉轉圈對陪她玩的丫鬟說到東跨院裡面轉去,順便哼哼的指桑罵槐道:「免得在這裡聽狗亂吠。」
謝蘊月一聽謝蘊繡在罵她,怒火中燒,跟謝蘊繡吵起來。
原本這只是兩個小姑娘在吵嘴,算不得什麼大事,偏陳姨娘覺得自己女兒被欺負了,出來叉著腰橫插了一腳。
陳姨娘這些日子仗著懷孕很有些天不怕地不怕,跟小孩子計較起來都一點不覺得害臊,指著謝蘊繡說她以大欺小,中間來兩句上樑不正下樑歪連柳姨娘都一起罵上了。
謝蘊繡雖然排行在前,但謝蘊繡與謝蘊月的生辰只差了天數,說以大欺小是很沒有道理的。但謝蘊月一見自己有陳姨娘撐腰,加上最近跟陳姨娘學得也有點張狂,便跋扈了起來,趁著謝蘊繡不注意上去就推了她一把。
謝蘊繡一時不察摔在地上,那地上有一塊沒被收拾走的碎碗片,好巧不巧謝蘊繡的臉就剛好摔到了那碎碗片上,劃出了挺深的一道口子。
事情細說起來謝蘊繡也有錯,不該出口罵人,但因為謝蘊月動了手傷了人錯處卻更大一些。
但最錯的卻是陳姨娘,不該在兩個小姑娘吵架的時候不僅不勸架,反而架火添柴火上澆油。
等到傍晚王氏和謝蘊錦回來之後,謝蘊錦知道妹妹出了事,自然又是好一陣的心疼,拉著妹妹的手直掉眼淚。
王氏和謝遠樵都回來後,鳳卿將自己事實和對事情的處置告訴了王氏和謝遠樵。
王氏禁了陳姨娘的足,因著她現在肚子裡揣著一個護身符,其餘的懲罰就只能先記著等以後再補上。王氏順便向謝遠樵提議了一下,最近是不是應該先冷一冷陳姨娘,不然養嬌了她的性子,這後院我可沒法子管了。
謝遠樵被王氏瞥著眼說的一陣臉紅,自然表示在陳姨娘生完孩子之前都不會再進她的房門。
至於對謝蘊月,王氏採取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懲罰方式。讓人在謝蘊月的手臂打了五十戒尺,謝蘊繡養傷期間不能吃什麼不能做什麼要喝什麼藥,她全都參照謝蘊繡的待遇,同時她每日還要跪著背誦《詩經·棠棣》一篇二十遍。
謝遠樵對陳姨娘的行為也很不滿,嘆著氣道:「小九讓陳氏養得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好好的一個孩子偏讓她教成這樣,連點姐妹之情都沒有。」
王氏撇著眼心道,陳氏的狂妄還不是讓你給寵出來的。
謝遠樵又道:「陳氏不會養孩子,我看小九還是放在你身邊養吧。卿兒自小就是你親自教的,我看就教得很不錯。」
王氏才不耐煩給自己找事,道:「這段時間先禁了她的足讓她收斂點脾氣,等回了京再說吧。回了京我打算請個宮裡放出來的麽麽來家裡做西席,不僅是蘊月,家裡全部沒出閣的姑娘我都打算讓重新學學規矩。」
謝遠樵沒再說話,轉而想起什麼,又問起道:「我剛剛看卿兒的手也纏著紗布,怎麼,她今日在宋府出了什麼事?」
王氏搖了搖頭,道:「說是回來的時候路上有人驚馬,不小心被衝撞摔傷了。」
謝遠樵皺了皺眉頭,頓時有些慍惱道:「哪家的紈絝竟在鬧市上縱馬行兇,太沒規矩了。我明日就要叫齊縣令來好好問問,這城內的治安他是怎麼維護的。還有那個縱馬行兇的,該抓回來教教規矩,放在外面再衝撞了別人怎麼辦……」
說完又叮囑道:「卿兒手上的傷也該找大夫來好好看看,未出閣的姑娘家,不注意萬一手上留下疤怎麼辦。」
他對這個女兒的期望不一般,鳳卿手上留疤甚至比蘊繡臉上留疤更讓他覺得嚴重。
王氏有時候真是想不鄙視這個丈夫都不容易,心下翻了個白眼,面上還算順意,道:「讓楊氏和鳳卿身邊的丫鬟都注意著呢。」
謝遠樵剛想來一句「楊姨娘不行,丫鬟也不夠仔細,你也要多上點心」,此時外面剛好進來一個丫鬟,倒把謝遠樵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