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側妃坐在一旁,也為鄧如意說話道:「妾身看如意妹妹不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她對殿下一心一意,情堅如磐石,妾身有時候都自愧不如。今日之事,其中一定是有什麼陰謀。」
她的語音淡淡的,到不像是真心要為鄧如意求情,反而把語氣強調在了最後的「陰謀」二字上面。
謝氏嘆道:「出了這種事情,臣妾也不敢說一定是鄧夫人品行有問題,所以也不敢擅專,請了殿下讓殿下自己親自來處置。不過臣妾已經質問過那個男子了,他倒坦白說他與鄧夫人不是有私情,是鄧夫人久不見自己有孕心中著急,跟他說這指不定是殿下自己上了年紀身體不行,所以才找他這個身強力壯的男子想求一個孩子,好在王府里站穩腳跟。」
福王氣得站起來指著謝氏道:「你……」
鄧如意也眼睛噴火的盯著謝氏,怒道:「謝側妃,你冤枉我。我被你和王氏害得這輩子根本不可能有孕,又怎麼會為了身孕找男子與他……」後面「通姦」兩個字卻說不出來。
謝氏居高臨下的盯著鄧如意,語氣冷冷的道:「鄧夫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連太醫都說你這身體好好的,怎麼說是本宮與謝夫人害得你不能有孕。你可知道構陷親王正妃和朝廷四品命婦是什麼罪名。」又道:「且本宮不過是複述了那男子的招供之語,也沒說他說的就是對的,本宮這不是讓殿下自己定奪,你著急什麼。」
有帶了幾分嘲諷的語氣道:「殿下明察秋毫,想必會查明事實真相。」
福王惱道:「那男的究竟是什麼人?謝氏你身為王妃,令外男隨意進出王府,治家不嚴又該當何罪。」
謝氏一臉意外的道:「瞧殿下這話說的,臣妾這王妃可是還沒走馬上任的,您沒聽到鄧夫人喊我的還是謝側妃嗎?且前些日子臣妾身體不濟,殿下不是將管家之權交給了阮妹妹,如今這治家不嚴的罪名怎能蓋在臣妾的頭上。」
福王惱的指著她道:「你……」
阮側妃也不滿,道:「王妃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想怪罪我不成。這王府我才管了幾天,府里的人事我都還整明白呢。且這府里的管事、嬤嬤、侍女、小廝一向都只聽王妃的。」
謝氏懶理阮側妃的話,繼續平靜的道:「至於那男子是什麼人,倒是查出來了,是平日常往我們王府送酒的玉泉酒坊的小東家。平日裡打著送酒的名義入得王府來,倒也沒有人想到別處去。」
鄧如意還在一旁聲俱淚下的求福王還她清白,給她做主。
福王深吸了口氣,對屋裡的人道:「你們都出去,本王與王妃說幾句話。」
等眾人都出去之後,門被關上,屋裡就只剩下了福王和謝氏。
福王沉著臉問道:「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設計的。」
福王就是為人再糊塗,也不會想不到今日的事情有問題。
謝氏一臉訝道:「殿下說的這是什麼話,難不成殿下以為是臣妾故意陷害鄧夫人不成?殿下說這話可要有憑有據的,不然就是哭到皇后娘娘那裡,臣妾也是不服的。」
福王冷冷哼道:「你不過就是覺得自己是王妃了,覺得本王不能拿你怎麼樣了,所以就為所欲為了。你算計鄧氏,卻是連本王的臉面都不顧,不,你根本是故意將本王的臉面往地上踩。」
鄧氏若被坐實與人通姦,除了鄧氏的名聲壞了,他這個福王也落了一個被戴綠帽子的名聲。這於男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就算鄧氏根本什麼都沒做,別人卻只會以訛傳訛,每每看他都會與綠帽聯繫在一起。
福王又厲聲道:「謝氏,本王看你根本就是沒把本王這個夫主放在眼裡,你真以為你當了王妃,本王就不能拿你怎麼樣了。」
謝氏臉上隱隱的帶著幾分嘲諷,她的確就是故意的。
她與福王相伴近二十載,不是沒有一點夫妻之情。從前她念著夫妻之情,就算他做出再糊塗的事情,也想著這個人是她的丈夫,所以總找理由來體諒她。
可是莘兒食邑的事情上,也讓她徹底寒透了心。那時她便知道,這個男人從來都沒有顧及過他們之間的情分,那她又何必再念著這稀薄的情分,索性撕破了臉也沒什麼。
謝氏道:「殿下看臣妾不順眼,自然覺得這所有壞事都是臣妾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