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月閣閣主果然言而有信。」樓瀾羽勾唇笑道。
百里流月環抱起雙眸,她狹長的眸似笑非笑的望了樓瀾羽一眼,接著與夏侯祭下了樓。
「紅月閣主且慢。」樓瀾羽勾唇喚道。
「有事麼。絕殺閣閣主?」百里流月轉眸,眼眸閃過異樣。
「這位是……」樓瀾羽所指的是夏侯祭,他看不出來眼前男子的氣息,如果連他也看不出來的,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廢物,一種是居住於星宮的神。
「他?」百里流月望了夏侯祭一眼,接著湊過去,在他臉上輕輕一吻,接著勾唇笑道:「自然是我的未婚夫。」
樓瀾羽詫異的挑了挑眉。
司容此刻正在開門,恰好聽到了這句話。
他戴著面具,因為面具能夠遮掩住那冠絕天下,傾倒眾生卻又麻煩不斷的臉。
司容眼眸怔怔的,然後黯然的垂落,落寞的關上了門。
司容走到鏡子前,摘下了面具,那張令日月為之失色的臉浮現在鏡子前。
驀的,鏡子突然間碎了,就那樣碎了一地。
連一個鏡子,都承受不住那絕美無比的容顏麼?
司容蹲下身,撿起一片碎落的鏡子碎片,他自嘲的想,就算擁有世上最美的容貌,那又如何呢?
即便這張臉再美,喜歡的人,也不會喜歡自己,該欣賞的人,也不會欣賞。
司容拿著這碎片,突然往自己臉上刮去,便停在臉上那一瞬間停止。
司容丟了鏡子碎片,站了起來。
他手中手中魂術將鏡子碎片重新組合起來,放在了原來的地方。
司容淡淡的微笑著,出了門。
「我沒有想到,這位閣下,是紅月閣主你的未婚夫。」樓瀾羽勾唇笑道,眸中意味不明。
「沒什麼想不到的。」百里流月似笑非笑,然後拉著夏侯祭,離開了。
夏侯祭看得出來,百里流月對樓瀾羽有些反感。
百里流月向來是不喜歡那些與她性格相仿的男子,因為這樣,會讓她感覺到危機感,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她容不下樓瀾羽,以及那位霸道的淳于家家主。
司容走了過去,望著樓瀾羽,笑道:「絕殺閣閣主也拜服在了我紅月閣閣主的魅力之下了麼?」
樓瀾羽轉過身去,笑道:「紅月閣閣主的確有魅力,只是,紅月閣主是一個不好掌控的女人,愛上她,將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不管你怎麼想,你都收回你那心思,她不是你能覬覦的。」司容淡笑道。
「不是我能覬覦的,難不成還能是你覬覦的?」樓瀾羽反問,接著譏諷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司容,原是朱家大公子,與妹妹一起逃亡,可是你的妹妹卻死了,你只好扮作你妹妹的模樣,回到朱家,苟且偷生的活下去。」
司容的目光越來越冷,殺氣也越來越重。
「天底下,除了百曉堂,也就只有我絕殺閣掌握的情報是最多的了,我想問一下司容公子你,你用水靈戒變成你妹妹,然後還和你的父親……你就不嫌噁心嗎?」樓瀾羽勾唇笑道,他左手摩擦著右手的水靈戒,戒指上散發著微微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