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玉歌說話的聲音顫抖極了,她很少生氣,也很少高興,可是如今,她為了她的妹妹而生氣,為了南大陸而生氣。
「長姐這是說的什麼話?」澹臺玉瀲淡笑了一番。
澹臺玉歌輕聲說道:「九宮陣的秘密,我們的父親知道,你我知道,你如今又在皇宮,那么九宮陣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澹臺玉瀲從容的笑道:「是又如何?」
「我倒真的希望我打錯了人。」澹臺玉歌只覺得心寒,「我發現,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今日我卻是第一次認識你。我自認為你的性格應該是隨我的,你不應該為了權勢,就要出賣這麼多!」
澹臺玉瀲笑了笑,不作任何回答。
「瀲兒,跟長姐回家,我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別人的,只要你肯收手!」澹臺玉歌說著,拉住了澹臺玉瀲的手。
澹臺玉瀲淡笑道:「不可能了,長姐。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晚了。」
澹臺玉歌無奈蒼白無力的說道:「瀲兒,北方大陸的沒有一個好人,你與他們做交易,你是得不到任何好處的!況且,你與公主不是好朋友麼?你為什麼要奪她家的東西呢?」
「這一切,便無需長姐管了,長姐只需管好自己的就是了。」澹臺玉瀲淡笑著轉過身去。
澹臺玉歌張了張嘴,眸光難掩無力氤氳的淚光。
澹臺玉瀲突然停下了腳步,她淡笑道:「還有,長姐,其實瀲兒與長姐真的很像,因為我們都是那種為了某樣東西而奮不顧身執著的人。」
說罷,澹臺玉瀲緩緩打起了傘,往雨中走去。
澹臺玉歌望著她的背影,輕聲說道:「可是,長姐您並不會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傷害其他人啊。瀲兒,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大雨一直淅淅瀝瀝的往下掉。
御書房內的幾人沉默著。
百里流月與夏侯祭抱著貝貝,已然在宮內閒逛了起來。
她從一開始就表示過了,不會加入到任何戰鬥中去。
赫連丹與赫連白便照顧著君芷凝。
在赫連丹冰冷的目光下,君芷凝緩緩睜開了雙眼。
「你們來了。」君芷凝笑了笑,遺憾道,「只是可惜了,秦淵他走了,你們沒有看到我的婚禮了。」
「我感受到了。」赫連丹說道。
君芷凝起身,揉了揉作疼的額頭,無奈道:「你啊,就別安慰我了。那場戰鬥,還好嗎?不行,我得去支援。」
赫連丹立即攔住了君芷凝,冷冷道:「你想去送死嗎?你如今受了重傷,根本就不可以再去!那兒有紅月閣的人定著,你大可不必擔憂。」
「流月?她不是誰也不幫麼?」君芷凝疑惑道。
「我也看不清,她內心的想法。」赫連丹無奈的說道。
「我們這裡面,對難看清的,就是玉瀲還有流月他們兩個了。沒有想到,玉瀲竟然也存了那樣的心思。」君芷凝笑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驀然間,她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立即抓住了赫連丹的袖子,「丹兒!玉瀲現在在哪?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