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大陸海岸邊,海水拍打著岸邊,在暗礁石上,一幅和諧的景象形成了幸福絕美的畫面。
夏侯祭盤腿而坐,一襲白衣,猶如神聖不可侵犯的神祗一般,他清俊的面容綻放著宛若清泉的笑意,那雙含著無盡溫柔的眸光望向著他左方的紅衣少女。
百里流月背靠著夏侯祭的肩膀,一襲紅衣猶如暗夜裡的嗜血女王,她狹長的雙眸慵懶的眯起,望著天空中的星星與蒼穹,妖冶的紅唇微微勾起。
海風吹動著二人的發梢與衣裳,一幅絕美的圖畫油然而生。
百里流月狀似漫不經心道:「我們什麼時候去上界?」
夏侯祭溫柔清綣的笑了笑道:「等你想要去的時候,自然便去了。」
「你會陪我的,對麼?」百里流月睜開了雙眸,轉過眸去望向了他。
夏侯祭淡淡的笑道:「自然,既然錯過了你七年的成長的歷程,當然要陪你度過下一個七年。」
「僅僅是七年?」百里流月輕輕皺了皺眉,眸中略顯失望。
夏侯祭啞然失笑道:「當然不止是七年了,我們還有永生永世,永遠都不會分開。」
百里流月似笑非笑道:「既然承諾了,可不要失信於我。」
夏侯祭淡笑道:「你也是,可不能失信。」
百里流月輕輕的笑了笑,那愉悅開懷的聲音自喉間傳來,笑聲愈來愈大,連海風也被她快樂的笑聲感染。
她自從前世以來,受病痛折磨,受弟弟身死之苦,她生氣了笑,想殺人了笑,諷刺人也笑,卻沒有一個是真心實意快樂的笑。
但是此時此刻,她的笑聲是那般愉悅又開懷。
漁村的村口處,有一高挑的身影緩緩走來。
他望著二人和諧又快樂的模樣,想來清冷的目光中閃過幾分失落與痛苦。
他深深地迷戀著流月,就像是人類對美艷的罌粟一樣,明知道有毒,明知道不能觸碰,還是義無反顧的陷進去,無法自拔,也不想自拔,就這樣墮落下去,沉陷下去。
這是一個痛苦的過程。
他銀色面具下的眸子暗淡著。
半晌之後,他轉過身,默默地回了村子。
恰巧,蘇宛珥端著一個盆子出來,她看見了不由問道:「司容公子,怎麼這麼久還不睡?」
司容轉過眸,一雙清冷卻帶著失落之色的眸子望向了百里流月。
蘇宛珥一見,心中便已明了。她笑道:「司容公子原來也是為情所困的痴情種,不過流月姑娘已經有夏侯先生了,司容公子還需要放開來才是。」
司容說道:「我知道,流月她愛著夏侯祭,但是我無法忘懷。」
蘇宛珥抓住了司容話中的一個重要信息,她驚道:「你說什麼?夏侯先生名子叫祭?」
司容點了點頭,皺眉疑惑問道:「有什麼問題麼?」
蘇宛珥立即笑道:「沒,沒什麼,我原本想出來洗衣服的,不過我發現還有些事沒有做,我先告辭了。」
說罷,蘇宛珥頭也不回的跑了。
司容端詳著蘇宛珥的腳步,可以判斷她的腳步很急,究竟是什麼令人著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