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百里流月的額頭突然燒了起來,她躺在床上,臉頰突然變得紅了,雖然發燒了,但她的手腳也越來越冰冷,全身都冷極了,像是要將骨頭給凍斷裂一樣,又疼又冷。
夏侯祭伸出修長如玉的手來摸了摸她的額頭,眉緊緊皺了起來。
發燒了?
自從流月到了這個異世以來,還從來沒有生過什麼大病。
夏侯祭走到竹屋裡面,伸出手扭動了一個機關,進去了裡面,這裡是一個密室,裡面有世上絕無僅有甚至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的藥材,也有很多平常的藥草,中間有一個精緻的爐鼎。
夏侯祭將一些藥草放進了爐鼎中,這樣的動作就像是做了上千遍一樣,他的手很修長有力,他面色愈發的寧靜,密室里突然有火焰橫空而降。
不一會兒,三粒圓潤的藥丸出現。
夏侯祭拿走了藥丸,便融於水中,餵給了百里流月喝。
喝完之後,流月的氣色好了很多。
夏侯祭坐在床沿,拉著流月的手,漆黑幽深的眸望著流月那妖冶的臉龐。
一束白光從天空降臨大地,降臨到了紫竹林的竹屋中。
屋裡驀地出現了一位白髮白衣的年輕人,他身姿修長,容貌清華過人,極為的飄逸。只見他撩起白袍,單膝跪地。
「祭大人,空間之門已經為您打開,這一個月內,您隨時可以回去。」白髮年輕人說道,他低著頭,語氣可想而知的虔誠敬仰與恭敬。
夏侯祭依舊望著流月,眉眼淡淡,他開口道:「這一個月內,我不回去。」
白髮年輕人訝異了一番:「可是……」
「沒有可是,你回去吧。」夏侯祭淡淡道,語氣不容置疑。
「是。」白髮年輕人恭敬回答道,眼前的祭大人,是他們的信仰,他的話,便是聖人言,錯不得,質疑不得,抵抗不得。
一束白光再次閃過,那白髮白袍年輕人消失於天際。
夏侯祭伸出手摸了摸流月的額頭,已經退燒了,只是她的身體似乎很冷。
夏侯祭揮了揮手,屋內瞬間就變成了一片漆黑,他睡到流月身旁,抱緊了她。
流月冰冷的身體需要溫暖,夏侯祭並不介意為她暖身,雖然他可以有很多辦法讓她的身體不那麼冷,只是他內心似乎很不願意。
黑暗中,流月似乎是微微的睜開了那雙瑰麗般的眸子,泣血的紅唇勾了起來,伸出手來,緊緊回抱著夏侯祭。
一夜好眠。
百里流月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安安心心的睡過一覺了,不論是前世小時候還是長大後成為特工,亦是被秘密組織威脅做人體實驗。那時候她沒有自由,想做的事情做不到,要守護的人守護不了,所以就只好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強,越來越冷血,那都是她心安的理由。
對於她來說,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自由與強大的力量。
夏侯祭繼續為她做著美味的甜品。
因為甜品總吃會對身體不好,從前夏侯祭也有讓流月少吃甜品,不過既然為了流月的口感,夏侯祭便在裡面加入了營養的藥草,美味與健康兩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