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越笙騎著馬到了許如信約好的酒樓,他們都是這裡的熟客了,小二利落地把馬牽下去,掌柜的迎出來,帶著方越笙去了雅間。許如信,徐遠清和鍾天耀三人已經等在那裡了。
他一進去,徐遠清就笑著道:「就說越笙不禁念叼,念著念著就來了。」『
許如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方世子今天有空來赴約了啊,我還以為世子搭上了清貴世家,以後再不與我們這些紈絝子弟為伍了呢。」
方越笙笑了笑,入席道:「對不住,前些天我真的有事。我自罰三杯,哥哥們就饒了我吧!」
他說著自己連倒三杯酒,全都喝了下去。
鍾天耀道:「行了行了,誰還真心惱你麼。越笙,我聽說當日在傅老先生府上,你好像遭了不少刁難吧。」
「還行。」方越笙不欲多言,拿起筷子挾了幾口菜來壓一壓酒氣。他是個萬事不往心裡去的性子,傅府之行雖不愉快,卻也不值得他在心裡計較這麼多天。這些天光是惱凌戟就占據了他全部精力,傅府之事早拋之腦後了。
許如信搖著扇子看了他片刻,道:「越笙,我聽說了一件事,早就想告訴你,請你你卻總不出來,這才一直拖到今天。」
「哦?是什麼事?」方越笙好奇道。
「關於你拿到的那封傅老先生的請柬——」許如信故意頓了片刻,方越笙果然好奇更勝:「那封請柬怎麼了?」因為那是凌戟給他的,他現在對於凌戟的事情還保持著極大的熱情去了解。
許如信卻不再開口,鍾天耀接著道:「是這樣的,我哥哥有幾個寒門好友,其中有一個文采頗為出眾,在京城之中也算小有名氣,因此收到了傅老先生的請柬。我從哥哥那裡才得知,原來每一個收到請柬的人都還附有一張空白的請柬,可以隨意安排。」
方越笙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便說得通了,不然傅老先生怎麼會單獨發請柬給他?
許如信看他這副天真模樣,冷哼一聲,道:「你那請柬分明是凌戟自作主張填了你的名字,傅老先生恐怕是根本不知情的。」
方越笙點了點頭,道:「正是呢。」
鍾天耀看他這副懵懂樣子,恨鐵不成鋼地道:「越笙,你怎麼不開竅呢!你在傅府所受的刁難欺辱全因凌戟而起。明明知道兩個派系水火不容,還把你一個人帶到那種地方,他擺明了要看你笑話。」
「是嗎?」方越笙手指點著下巴想了想,搖手道:「不可能的。」
許如信冷笑一聲道:「你還替你那條好忠犬說話呢?除了你一個人蒙在鼓裡,凡是過去的賓客肯定都知道你拿的是最無足輕重的空白請柬,他們怎麼會敬你?明面上已經對你如此不敬,還不知道背地裡要怎麼刻薄你呢。凌戟故意陷你於這種境地,你就不想想他有何企圖?!」
凌戟的企圖?!他太清楚了好麼。
方越笙得意洋洋地想著。凌戟原來這麼想討好他,還拿這個當藉口想讓他留在啟明書院,天天和他同起同臥。真是——太無恥了!哼哼。
徐遠清狐疑地打量著方越笙,拍了拍他的手臂:「越笙,你沒事吧?我怎麼覺得你還挺高興的?」
「沒有。」方越笙昂著下巴,道,「凌戟這個無恥的傢伙,本世子不會輕饒他的!」回去一定要拿這件事情審問他,讓他好好地說清楚,他到底存的什麼齷齪心思!
他話是這樣說,那張臉上哪有一絲生氣的模樣,反而得意得像只花孔雀,不知道在美些什麼,弄得其他三人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許如信將一杯酒倒下肚,睨著方越笙冷笑道:「愚蠢愚蠢,凌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就這麼放下戒心了?我勸你最好還是小心一些,他若只圖富貴還好,若他起意對平國公府做些什麼,就以你和方侯爺對他這麼信任的態度,簡直就是他為刀俎你為魚肉,只有任人作弄的份。」
方越笙平白被許如信這樣刺了一通,頓時也不樂意了。
他們知道什麼?!就凌戟對他迷戀成那樣,他隨便說一句重話都能讓他傷心不已,他怎麼可能對方府不利?!
許如信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就來諷刺他,簡直太可氣。至少凌戟從來不會說他愚蠢!
可是凌戟喜歡他的事卻不能讓別人知道,方越笙只